现在,那些住在里面的居民,就站在这扇门的后面,程渡整个人都有些怔然。
他的下一个反应是赶快跑,毕竟对于他而言,建功立业虽然重要可惜始终没有自己可爱的老命重要。
卿因发现一旁的程渡踏出了往回跑的脚步,她掏出自己手中的河豚毒箭,抵在他的腰间。
“你试试逃跑,这东西可以瞬间要你的小命。”她的话说的很是冷酷,听上去没有半分转寰之地。
这就让程渡很是纠结了,卿因身旁的君弈让他明白,这两个人不是什么普通人,一定是极其有背景的人。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使用这样强大的暗卫。
可是他真的害怕啊,天知道那扇大门之后会冲出怎么样的怪物来。
“好姐姐,你就放了我吧,我就只有这么一条命,”他哀求道,那模样已经没了半分趾高气扬,“我爹真的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以后是要回去继承候位的。”
“我管你候位不候位的,”卿因冷笑道:“我的身份是你继承了候位也依旧要跪拜求饶的。”
“现在,你给我上前去推开那扇门。”
程渡嗤牙咧嘴地看着卿因,那样子似乎就要上千来咬卿因一口,满脸稚嫩的横肉。
“快去。”君弈转过头来,言简意赅道。
卿因说话也许他还会得过且过,但是君弈说话,他的气场立马就软了下去。
“不许让我送死啊。”他喃喃道。
双手颤抖地走上前,很小心地去摇那扇门。但是那扇石门在他的细胳膊细腿之下,很不给力地一点动静也没有。
简直就是半个废物,梁沽舟真的能生出这样的儿子吗?
卿因走上前,手中那只连发的河豚毒箭,想要踹开那扇门。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毕竟来立姜山的路也就只有这么一条。
君弈看到了她的一团,轻轻唤了一声:“殿下,不要。”
他上前,一把将卿因甩到一边,下一秒他暴力开门,一脚把石门踹开,卿因在听到石门被踹开时的动静。
下意识地去看去君弈的脸,这样做怕是没少痛吧,她有些怀疑。
毕竟这可不是说说而已,这扇门的重量可想而知。
君弈的眼神倒是未变,但是明显右脚颤抖了几下。如果不是程渡在旁边,需要把控好面子,不然他真的很想抱着自己的脚仰天怒喊一声。
立姜山人有病吧,为嘛要修这么重的山门。
卿因拉着君弈闪到一边,顺带着拉着傻掉的程渡。天知道他们要面对什么,也许下一秒就是滚滚的热油,或者是数不清的毒虫蛇蚁。
她害怕,真的害怕。要是瞎搞乱搞,以后见不到秦渊了,那就亏大发了。
不过当门缓缓开启,她并没有听到什么厮杀的声音,就连怒吼声也没有。
似乎门后面本来就没有人。
什么鬼?
卿因探出头去,发现门后面空空如也。难道说刚才她差点被射到的那只羽毛箭是她的幻觉嘛?
没可能啊,她看着地上静静躺着的那支羽毛箭。
这些人,或者说这个射箭的人哪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