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微向着君弈的方向,飞跃而去,无言地在他后面追赶。
君弈稳稳地在那酒馆的二楼站定。
程渡被“啪”的一下扔在地上,这一下疼得他直抽冷气。他抬起头,怒吼道:“你不能在美女那边吃了炮仗,就拿我出气吧,真的过分!”
当然,偶尔的顶嘴会引来神之蔑视。
程渡很快就识相地闭嘴,顺便还选择主动去探查这酒馆的情况。
他刚才在君弈身上感受到了杀气,真是太恐怖了。奶娘说过,遇到绝对的对手时,一定要马不停蹄地跑。遇到见自己不顺眼的队友时,绝对要一心一意地讨好。
程渡自认自己的武艺学得一般,打仗更是从来没有实践过。但是奶娘传授的这些“神奇道理”,他一向学得不错。这也是他小小年纪,就在敬王麾下混得眼熟的原因。
君弈在心里,呵呵笑了两下。
他要是一直和这个猪队友待在一起,迟早有一天要被气得升天。
“这里,怎么都是酒?”程渡在窗边趴了许久突然搔了搔头,有些不解道。
“这是个酒馆,当然都是酒。”
琼微走上前来,蔑视程渡,顺便对着君弈冷嘲热讽道:“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带着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得好任务。”
君弈不语,走到程渡旁边,想要看他刚才发出疑问的原因。
“你看,”程渡指着里面,“这么多酒,这么大的酒罐子。可是这是个机关城啊,哪里有人来喝呢?”
君弈默然,程渡说的没错。
这就是个机关城,每天城内建筑群落都在发生改变,所以这些酒放在这里根本没有意义。谁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来这儿,喝一杯酒?
琼微瞬间意识到里面的不妥。
“这是间真正的‘活屋子’。”君弈的声音里面有片刻的笑意。
程渡转过头,似乎在消化他这只言片语。
“四个灯笼,”君弈取下挂下屋檐上的其中一个灯笼,道:“是因为有人把用过的灯笼挂在其他三个灯笼旁边。”
他把取下的那个灯笼,放到一旁的灯笼旁边比对,他手中这个要新上不少,与原本有些褪色的红灯笼明显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些酒,”君弈又走到窗户旁边,看着下面的酒罐子,笑着道:“更能够说明,这是一间被人经常光顾的屋子。这屋子或者是机关城大阵的出口,或者就是城中人的藏身场所。”
他说罢,屋子里面突然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你们两个呆着——”君弈道,尔后他头也不转地离去,只留下琼微与程渡面面相觑
君弈破窗而出,小声地审视旁边的情况,想要理清楚现在这个请况。
其实他不知道这屋子连到底有什么但是刚才那东西落地的声音,他在哪里听过。这种力道与银器落地的清脆声,他在久久的曾经也有听过。
就在当初,安嫔娘娘刚刚去时。自家殿下无措无奈之下,就经常会拔下自己脑袋上的珠花钏儿,把那些华贵的首饰都扔在地上。
那种任性的发泄方式所发出的声音,与他方才听到的那个像极了。
他走到其中一个酒罐子旁边似乎听到了微弱的求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