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因言笑晏晏,那神态就如看遍了这世间的浮生如梦,将一切都尽数抓入自己的手中,一丝一毫全然掌握,就连话语都说得有几分缥缈。
“哦,那老夫大概知道那人是谁。”老头倒是也不遮掩什么,只是大大方方地揣测着。
“这世间有这么一个人,可观星辰,可通凡人俗世,可晓世间诸多变,”卿因秀口张合之间,端的是一种大气凛然,“这个人,应当是前辈的至亲罢。”
老头闻言,突然捧着自己的肚子,哈哈地大笑起来。
“没错,是老夫的至亲血脉。”
和卿因想得不同,老头今日真的是承认的极快,没有半分想要遮掩的意思。
“您是,秦樾姑姑的丈夫?”卿因便也不拖沓,全当今日是要来这密林解密,把心中所有的纠缠疑问通通托出。
这话,似乎说得时机不好,又或者说又是问到了老头的痛楚,他看了一眼卿因,脸上的笑减了好几分,最后竟是重新摆起了那臭脾气。
面无表情地看着卿因,眉宇之间还有一种敌视。
君弈感受到老头身上气场的变化,顿时心中如临大敌,上次他看到老头这种表情之后,这古怪老头就把自己殿下给抓走了。他耗费了如此多力气才与殿下重逢,自然不能再面对那样危险的境地。
“怎么,问到前辈不好回答的地方了?即是这般,那确实是安华不知说道hi安定改好价三大活动爱回家计算机安定好吧倒还断开军所多把锁雾或对很少见大嘉”卿因抱歉道。
老头这个神情,完全就是在告诉自己,没错,孩子是我们俩生的,但是孩子她妈根本就不是我家老婆。
卿因无奈。
上次在京城太学的时候,她曾经问过秦渊有关于这位心情舒朗,天性活泼的美貌姑姑的事情,但是秦渊当时莫名其妙发了火,卿因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今日再度涉及到这位姑姑,又是这样奇葩的场面。
还真是让她觉得无奈。
不过她觉着事情的真相正在一步步向她靠近,她看到越来越多有关于秦樾的秘密,这些秘密就像每一块拼图,只要收集完全,就可以拼凑出整个事实经过。
是谁把秦樾锁在禁塔多年,是谁让秦樾远走他乡发誓再不归京城。
这个人还真的是天下第一大渣男,卿因要是知道这人的身份,一定会狠狠揍他一顿。
若是老天真长眼睛,现在一定在笑话卿因话说得太满。
卿因见老头重新转身前行,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消气,只好快步上前,想要说些软话,她先是笑了笑,是那种很勉强的笑,那张常年不涂胭脂腮红的小脸上面,尽是因为窘迫产生的酡红。
真是尴尬,自己方才为什么要提到秦樾姑姑。
“前辈,”她亲昵喊道,然后慢慢地蹭上去,笑道:“您可能够猜出我那呆暗卫究竟是去了哪里,是否会有生命安全。”
老头瞥眼睨她,想来还是不高兴,说话的语气里面依然带着刺,“不过就是个暗卫,你安华殿下的暗卫婢女如此之多,何必要在意一个他人的暗卫。”
哎呦,这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