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节课后来发生的一切，这里就不多说明了。只能说，很惨，通过现代汉语老师绿了的脸可以看出。
哦，对了。
下课以后，坐在乃棠前面的女孩子，转过头想要安慰乃棠。
结果她看到许乃棠桌上的古代汉语书，她大声笑道：“怪不得你回答不出来，你这古代汉语的书，能听懂现代汉语的课吗？”
当然她是善意的，她还提出来想借笔记给乃棠。
至于当时老师还在讲台上没离开这一点，乃棠知道她一定没注意。
嗯，乃棠再次与老师对视。老师的脸上从绿转黑，许乃棠对她露出一个掺不忍睹的微笑。
憋出来的那种微笑。
这一周以来，她过得都很憋屈。对于一个追求平淡与低调的人来说，这几天收到的目光，可能比她前十八年还多。
吃个早饭被看，吃个中饭被拍照，去水果店买个西瓜还能被录视频。
贴吧里的某些帖子，简直就像是许乃棠日常生活记录贴。
她已经接近崩溃点。
哪一天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临时，她一定会使出必杀技，一举干掉陆椠。
这个王八羔子。
“你别用你那龌蹉太久的心，去揣测别人纯洁干净的菩萨小心肝——”
商柠站起身来，气急败坏道。
苏衡用一种“你这人真有趣”的看傻子眼神，打量着商柠。商柠简直想要操起桌上的杯具，和他打一架，让他彻底变成一个杯具。
还没等商柠想一个完整的“谋杀”方案。
她就听到外头传来娇滴滴的一声“来啦——”
这声音听着不年轻，却是在故作媚态。商柠只听了两字，就明白外头站的是谁。若是她没料错，绝对是红袖楼的老鸨，屈姑姑。
这人，比泼皮还泼皮，比地痞还地痞。
她，惹不起。
就在屈姑姑进来的一瞬间，她紧赶着躲到丝绸帷幕后头去。她前几日，还招惹过这人，今天是绝对不能见面的。
屈姑姑，四十岁上下的老鸨。虽说年老珠黄，但是年轻时候的风韵到底是在，如今看来依旧是摇曳生姿。
她讨好地看着苏衡，媚态十足道：“苏大人终于有空来红袖楼了，自从您上次一别，姑娘们可是哭着喊着想让您再光顾呢。”
商柠在帷幕后面偷笑。
看来苏衡撩人求爱的能力倒是很不错，比得上那些文人书生了。不知道他情意浓浓时，有没有留下什么酸诗酸词...
苏衡凉漠地看着屈姑姑，撇下一个字：“嗯。”
屈姑姑倒是个不会冷场的，她急忙带出自己身后的姑娘。苏衡瞥了一眼，倒是有些惊讶。
这人，便是红袖楼的新花魁，名唤清桠。
他已经有段日子没有来红袖楼，上次来时这地方的花魁是个十足的西域媚女子，惊艳绝世，堪称一眼入魂。
这清桠让他微惊的点在于，之人竟是没有半分风尘气，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冠绝京城的才女。
虽说也有好姿色，但才情更站上峰。
清桠给苏衡行礼，那小模样简直可以说是绵绵似柔玉，芊芊若柳絮。
“清桠，见过苏大人，苏大人万安。”
她这话音刚落，苏衡倒只是点点头，还未说什么，帷幕后头倒是“咯噔”一声。
屈姑姑诧异道：“这怎么还有声音？”
苏衡抚眉，无奈道：“无事，就是我带来的一只足月小狗，有些丑，不好带出来见人...”
苏衡的容颜本就是三分阴柔，三分俊美，三分淡漠。如今加了这一份无奈，就好似点睛之笔，瞬间让他显得楚楚动人。
是的，楚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