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徽闻言愣住片刻,才轻咳一声道:“那其他人呢?如果我没猜错,在你眼中也都各有可疑之处。”
明烟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那个写话本子的白霜,满口假故事的说书人,那么大年纪的一对老夫妇,还有那个看上你了的专画美男的姑娘……”
“诶……”宁徽拦住她,“你无凭无据不要瞎说好吗?什么叫看上我了?”
明烟眨眨眼,“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位姑娘看上你了?”
宁徽被她气得牙疼,“人家只是说喜画美男,又没说要给我画,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给我画,那就叫看上了吗?如果那样就叫看上,那你这种算什么?”
明烟丝毫也不惭愧地嘿嘿一笑,“我这种是要买你,和她意思不一样。”
宁徽哼了一声,“你还真敢说。”
明烟嬉笑一阵,又忽然认真起来,“刚才那些人都有出现在一家深山客栈里,让人觉得不合理的地方,但比起没参加赌局的那二位,还是差了太多火候。”
宁徽哦了一声,“说说你今夜的收获。”
“你也知道这家客栈的伙计十分贪财,他为我跑前跑后,无非是因为我出手大方。不过二楼那位姑娘可是生着病呢,病到每日吃饭都要伙计送上去,这伙计如此任劳任怨……”明烟顿住,随后笑意有些冷,“要么她出手比我还大方,要么她和这个伙计关系匪浅。”
宁徽道:“什么病?”
“传染病。”
宁徽一愣,“你确定?”
明烟点头,“她亲口说的。”见宁徽闻言不语,明烟又笑了,“这回不反驳我了?是不是也觉得这伙计殷勤得过分?这事即使给钱,都不见得有人愿意靠前,更何况我不信在这家客栈里,还会有人比我出手更大方。”
宁徽好奇道:“你到底是给了那伙计多少钱?我真是没见过比你更肆意挥霍的女人。”
明烟闻言,一脸诡笑,“宁公子,你说人在什么时候花钱最爽快?”
宁徽觑她一眼,“莫非你快死了?”
明烟哼道:“你能不能别咒我!”
“那你说是什么时候?”
明烟嘿嘿一笑,“花别人钱的时候。”
宁徽哑然,“莫非那钱是你抢来的?”
明烟一脸不正经的笑意,“是呀,下次再有这种好事,我会记得招呼你一起去抢的。”
宁徽叹口气,“你真是正事说不过三行,就开始作妖。”
明烟也学他叹口气,“好吧,继续说二楼那个病女人。刚才也说了,她生着重病,都出不了房门,除非她给了伙计更大的好处,不然这俩人就是认识的,当然这是以她生病是真的为前提来讨论的,如果她是假病呢?”
宁徽接口道:“那就是这位姑娘和伙计联合说谎了。”
明烟微微抚摸自己的伤腿,“装病不肯下楼,想来是在躲避这家客栈里的某个人。”
“是谁?”明烟看着宁徽道:“肯定不是你,你最后一个才登门,而我比你来的早,都没见过她一面,可见她不是为了你才不下楼。”
宁徽缓慢地点头,“这么一说,是挺可疑的。”
明烟却忽然笑着摇了摇头,“听我说完最后一个人,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宁徽道:“好像是位公子。”
明烟点头,“你寻我未见之时,我进了他的房。”
宁徽一愣,随后皱眉道:“你怎可如此鲁莽行事?”
明烟瞅他一眼,微微一笑,“他房门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