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幻身符的天容律无奈地捏了捏南纱的手心,示意对方不要太胡来。
尤静虽然不是第一个出现的穿书者,但却是南纱几人第一次对上的穿书者,更掌握着对付梦道子的方法。
对方似乎是将现在的世界当做了萧敬云所处的书中世界,但尤静现在的表现显然是知晓另外属于另外两本书的天容律与凌和。
凌和和萧敬云都因为尤静的表现和感到诧异,一个疑惑于南纱为何这么想要和自己打好关系,一个不解于尤静昏迷的似乎有些莫名。
南纱点了点头,虽然看不见贴了幻身符的天容律,但也顺从地靠近了尤静,指尖带着寒意落在对方的额心。
萧敬云的身形习惯性的一抖,而果不其然,片刻后南纱的指尖往外落出成片的寒意,尤静在寒意的侵袭下又哆嗦着睁眼醒了过来。
凌和因为南纱的做法而惊讶地瞪大了眼,像是没想到寒意还可以有这种用法。
刺骨的寒意在额心上蔓延,尤静脸色一阵发白,哆嗦着向后方滚去,牙齿更是一阵打颤。
但是在离开南纱的指尖后,尤静身上的寒意又飞快地散去,先前的冰冷仿佛是睡梦中的一阵错觉。
而不等尤静从惊醒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南纱又坐回了床沿,散去指尖凝结的冰棱后笑吟吟地看着尤静。
“不用这么激动,我想我们多少可以有一些共同话题的,比如说哥德菲尔特匡特检验,比如说物质和意识谁是世界的本源,比如说在欧洲大地上飘荡的幽灵?”
南纱说得不急不缓,但是尤静脸上的震惊却愈发的浓郁。
张了张嘴,尤静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而萧敬云呆在角落里,万分觉得南纱只问了自己奇变偶不变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
眼见南纱还要继续说些什么出乎意料的话语,天容律连忙又拉了拉南纱的指尖,示意南纱不要再胡闹。
看着尤静满脸的茫然与不安,南纱有些遗憾地耸了耸肩。
“好了,不吓你了,你先前和傻三弟说要帮着他去攻打极乐城,还能帮着解决梦道子,现在趁着你的后宫团不在,我们一起来谈一谈你怎么能帮助我们?以及作为交换,我们又该报答你些什么?”
南纱不再扯皮,听得不太懂的凌和与听得差不多懂的萧敬云全都好奇着尤静的回答。而天容律下意识地转着手中的折扇,莫名觉得身上刻录着原著的玉简颇有些沉重。
尤静愣愣地看着南纱做出一大段询问,但是到了最后,尤静又握紧了身边的被单,深深地呼了口气后紧紧地望着南纱。
“我要的愿望,你们都能给我实现吗?”并没有异性在场,尤静身上弱不禁风的气息都消散了许多,而盯着南纱的眸子也渐渐浮现出痛恨的情绪,“这三本书我都知道,你又知道多少?我们的情况应该适合联手而不是竞争,对不对?”
已经彻底被尤静当成穿书者,真的没有撒过一句谎的南纱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清魄剑,而后毫不羞愧地后退坐回茶桌旁。
“我只知道天容律,其余的都不清楚。”
得到南纱的回答,尤静莫名地松了口气。
会遇上另一个穿书者这是谁也料想不到的事情,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三本书的主角会同时出现,但至少这三本书她全部都还记得其中的内容。
而眼前穿越的南纱看起来只是知晓另外两本书的主角的是谁,掌握的信息量并不如她。
想到这里,尤静又忍不住嘲讽地笑了笑,同为穿越者,明明她掌握的内容更多,结果她穿越后的身份却远远苦于南纱。
南纱在剑律两宗覆灭时被一剑射杀,而她所穿的角色却是生不如死。
“我要你们杀死梦道子,确保他绝对不会用任何方法活下来,然后再将他的精血交给我。”
尤静的声音有些颤抖,但看着南纱时的神情却无比坚定。
一个渡劫期修士的精血不是什么无用的东西,但在主人死后也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
沉思了片刻,南纱不解地开口:“能够给个理由吗?作为交换,我也可以告诉你各方对极乐城的安排。”
南纱所说的安排虽然迟早会往外传播,但在目前来说,一直呆在无为宗的尤静能知晓的信息始终是比不上亲自去了烈阳宗的天容律。
尤静握紧了双手,像是因为想起了什么而微微颤抖,更不由自主地缩起了身体。
但是半晌后,尤静努力压下内心的厌恶与恐惧,有些咬牙切齿地开口解释:“我的身份是梦道子亲手创造的鼎炉,体内有他所种下的鼎炉烙印,唯有用他的心血献祭才可以解开烙印,重新夺得自由。”
在穿越之后,她便飞快地弄清楚了自己的身份与所处的情况。
书中的梦道子已经是萧敬云在中期遇到的敌人,因为采补了万魅之体的绝妙鼎炉而随时准备飞升,身处极乐城中坐拥无数信徒,更令无数宗门闻风丧胆,不敢忤逆。
现今的梦道子虽还没有达到书中中期的恐怖程度,但对于她来说却还是无比畏惧的存在。
因为她就是那个被夜夜采补享用,更满心只有梦道子的绝妙鼎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