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枕月说到做到,噬魂便立在中间,谁想要上前一试,便可自行上来,而这第一个人却不是吴敏月,而是付强山,付强山分开人群来到前面,站在噬魂的前面,高声开口,说:“我今天就要试试,这噬魂到底有和特别之处,竟能被夸的如此天上有地上无的,除妖人,我若是能让噬魂跟随我,你可不要舍不得。”
花枕月略一抬手,说:“你请便。”
付强山跃跃欲试,双手交叠,用力的搓了搓,一直搓的手心发热,这才将双手放到了噬魂之上,提一口气口中喊了一声:“起——起——起……”
连喊了三声“起”,噬魂却仍旧是纹丝不动,付强山的脸上挂不住,抿紧嘴唇,铆足了力气,又试了一次,但是,任凭他如何用力,将所学的修为全部都用上,也是无济于事,噬魂就如同生根发芽,长在这地上一般,动也不动一下。
任无忧坐在后面,只冷声一笑:“没有那金刚钻,便不要揽那个瓷器活,当真以为噬魂之事普通兵器,说带走比阿能带走的么?”
付强山身为除妖人,已经修行了数年,耳聪目明,任无忧虽然故意压低声音,但是如此近的距离,还是被他给听了去,掠过花枕月,付强山狠狠的瞪了一眼任无忧,任无忧也没在乎他的,明目张胆的瞪回去,看的旁边的唐醉影忍不住笑,悄声的说:“无忧,莫要耍小孩子脾气,记着你的任务,好生坐着,专心。”
任无忧撇撇嘴,将目光挪了回来,没再去看付强山,付强山没有将噬魂提起来,也没脸面站在这里,冲着花枕月略一拱手,话也没说一句,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下去。
花枕月又说了一句:“还有谁愿意上来一试。”
“我来试试。”吴敏月说着,已经走了上来,冲着花枕月便是一躬身,面对花枕月,她一向礼节周到,只不过,在下手的时候,也从不手软罢了。
花枕月仍旧如同第一次见吴敏月时的模样一般,对她的所作所为,毫不在意,甚至在看着她的时候,也是微笑着的,开口说:“如同付强山一样,你若能将噬魂拿起来,便可将噬魂带走,我绝对不会说任何的话的。”
吴敏月面色恭敬,说:“噬魂乃是除妖人的兵器,我不过就是好奇罢了,怎么要除妖人的噬魂。”
花枕月没有与她多话,略一抬手,说:“请开始吧。”
吴敏月却并未立即开始,站在花枕月的近前未有移动,笑意盈盈的一张脸,仿若无害,开口又问了一句:“噬魂跟随除妖人多年,而我又听闻噬魂有魂,故此可以寻到它的主人,不知这个传闻是否属实?”
关于这个传闻,想要知道它的真相的人不只是吴敏月一人,但是,却并未有人从花枕月的那里得到过一切确切的答复,而今面对吴敏月的提问,花枕月仍旧是摇了摇头,说:“你现在便站在噬魂的面前,它是否有灵魂,你不妨问问噬魂,或许,它会回答你,也未可知。”
吴敏月没有问到自己想问的,去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尴尬的一笑,说:“既然除妖人不愿告知,那我也不便多问,难得有这个机会,那我就姑且一试,不管成功与否,都算是碰过噬魂的人了。”
客套话讲完,吴敏月这才来到噬魂之前,双目盯着噬魂,口中低声的念着什么,片刻之后,只见吴敏月伸出一只手,然而,当她的指尖触碰到噬魂之时,一股强大的力道忽然袭向吴敏月,打了吴敏月一个措手不及,只见吴敏月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扑通”一声,便跌落在地上,这一变故,吓坏了她的丈夫陈怀仙。
陈怀仙急忙站起来,奔至吴敏月的身边,双手将她扶起来,口中焦急的问道:“敏月,敏月,你怎么样了?”
吴敏月摔的实在,脑子里“嗡嗡”的响,被陈怀仙扶起来,又反映了半天,这才稍微恢复了一些,抬手指向噬魂,结巴的说了一句:“有……有古怪!”
陈怀仙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先看到噬魂,然后便将目光落在了花枕月的身上,冷声言道:“除妖人,即便内人的问题多了些,说话的时候冲了些,你若生气,大可直接说出来,用这种阴损之招,就不怕被人耻笑,被人诟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