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下腰带,摘下配饰,脱下外头的青布直裰,露出里头的中衣。
中衣的胸襟中央有一团淡黄色的茶渍,需得脱了重新换。
沈曦抽开带子,手落在交领的衽口,只轻轻一用力,就揭开了他的中衣,露出了里面结实白皙的胸膛。
浓烈的男人体味与幽幽的药草香齐齐拥入鼻端,沈曦有些晕眩,手趸摸着要去够一侧的放在衣槅上的干净衣服,衣服刚刚摸到一个角,天旋地转,就跌进了徐述温暖馨香的怀抱中。
一个柔软而微凉的唇极快的贴在了她的唇上,轻吮,辗转,深入,徐述揉着女孩儿纤细柔软的腰肢,将她抵到一侧的墙上,加深了这个吻。
沈曦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抬手“呜呜”着去推徐述。
然而徐述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似的,平时看着文弱没气力,和沈明琰过几招都会面色发白出虚汗的男人,这会儿力道大的惊人,压得沈曦几乎喘不过气,只能被动的接受他渡给她的气,犹如一条困在浅滩濒死的鱼,不停地长大嘴巴呼吸着浅滩中的最后一丝空气。
徐述托着沈曦雪白的颈子,迫使她踮起脚尖,与他呼吸交缠。
许久许久,徐述才抵着沈曦饱满的额头,粗喘着呼吸停了下来,只是还没待她缓过气来,又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榻上走去。
沈曦无力的勾着徐述的脖颈,云鬓散乱,衣襟大开,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腰间,掩去大半的春光。
她咬了咬舌尖,咸腥的血渍在唇齿间蔓延,总算叫她找回了一点点的意识。
徐述将沈曦柔软的身子放在了榻上,俯身压了上去,正欲落吻,一双小手却忽的横在了他的面前。
“敬之,我,我不行。”沈曦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巴,又急又羞。
呼吸间,连绵的山壑耸立入云。
徐述的目光晦暗不明,他抬手拨了拨沈曦额前的发,温热的呼吸喷在沈曦的脸上。
“为什么?”声音极轻。
为什么?因为,因为……“我,我害怕。”
沈曦不敢看徐述,闭上眼睛道:“我还疼。”
能感觉到徐述对她的灼灼盯视,沈曦的睫毛颤呀颤,她揪着一侧的褥子,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徐述没有说话。
他的手,从沈曦潮红的脸一路往下,落在她尖巧的下巴上,精致的锁骨上……
“夫君……”
徐述抬头,沈曦捏着他的手,杏眼湿漉漉一片,带着几分哀求。
手一点点的松开,徐述静静地凝视着沈曦,看得他冷汗直冒,忽而一笑。
“好。”
说完这句话,他就从沈曦的身上下来,躺在了她身侧的位置上。
身上的巨大压力骤然消失,沈曦长舒出一口气,颇有几分逃脱生天之意。
然而落在徐述的耳中,却又是另一番的感觉。
男人的眸色暗了又暗,在心中喟然一叹。
“敬之,对不住。”
沈曦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侧过身来看着徐述,软声轻唤,声音带着几分讨好。
“你我是夫妻,说这些多见外。”
徐述收起满腹心绪,笑着刮了刮女孩儿挺翘的琼鼻,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
贴着他光裸的肌肤,沈曦有些手足无措,想转转身子,抬起头来,可惜男人的手像铜墙铁壁,她刚转了转,那双带着冷意的手便抚着她光洁的下巴将她掰了回来,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她单薄的肩头。
沈曦只得紧紧捏着亵衣的带子,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没过多久,她昏昏欲睡起来。
闻着铺天盖地的馨香,很快,沈曦就进入了梦乡。
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在徐述的怀中,她睡的是那样的安心。
*
翌日一早,沈曦打着哈欠被小鹂和喜鹊叫醒。
徐述早她一个时辰起床,练了一套强身健体拳,又去探望了芩娘才回来。
因在吏部领了个闲职,三日的婚假结束后,今日便是他的应卯上衙之日,不能继续在家陪着她了。
徐述在净房简单的盥洗了两下,出来和沈曦一道用膳。
饭间,沈曦试探着道:“夫君,我今日想去城外的大慈恩寺上香还愿。”
“哦,是还什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