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哭二闹三吊戏码轮番演了一遍,便是郑霍氏有心压下动静,有些事还是传到了秦太后耳中。
“真是不识好歹刁『妇』!”秦太后气直接摔了一套杯盏,摔完之后又心疼的不得了,“多好一套杯子啊,都是那个朱氏给我气!”
身旁嬷嬷连忙前安慰,并给支了个招。
“什么招啊?”昭阳宫寝殿里,宋清盈从霍致峥怀中爬起,满眼好奇问。
霍致峥将她重新按入怀中,掌放在她腹部,语调平淡,“有故事听,肚子就不疼了?”
“好像是诶?看来转移注意力果然有些作用?”
“你怎么不说是御医开调养身体方子有用?”
“都有都有,御医的方子好,陛下故事也好。”宋清盈急不可待问,“好陛下,你快说嘛,那嬷嬷到底使了什么招啊?”
“好,朕说,你别『乱』动。”
大夏天的本就穿得单薄,这般相拥着,哪里还经得起她不负责任『乱』扭『乱』蹭。
“那嬷嬷奉太后命,给那朱氏送了两杯酒过去,一杯是毒酒,一杯是无毒。宫人将毒酒当着朱氏面灌给一只鸡,那鸡当场毙命。此时朱氏已吓得魂不附体,嬷嬷又将另一杯无毒酒给朱氏灌了下去……”
然后,朱氏吓得当场便溺。
“虽是无毒酒,但经过此番,朱氏心也清楚,母后若想取她『性』命,如杀死一只鸡无异。她若还敢闹下去,下一回就真是灌毒酒了。”
“原来是杀鸡儆猴啊。”宋清盈咂舌,“万嬷嬷真不愧是宫老人,段还是很可以。”
霍致峥低低“嗯”了一声,掌轻『揉』她腹部,“睡前故事也讲完了,你也该睡了。”
听到男人公事公办口吻,宋清盈忽然起了坏心思。
她伸往他衣襟探去,纤细指尖轻划过男人胸膛,嗲声嗲气道,“可是人家现在还不想睡嘛。”
果然,她明显感觉到男人搂着她的臂收紧。
“别闹。”
男人呼吸重了几,一把按住某只往下游走不安爪子。
“嘴上说别闹,身体却很诚实嘛。”宋清盈憋着笑。
霍致峥又气又好笑,伸手捏了下她的脸,“一天天从哪里学来这些话。”
宋清盈,“怎么,不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霍致峥黑眸微眯,“你真要与朕玩?”
宋清盈:忽然感觉不妙jpg.
还没等她反应,身侧男人忽而低头,薄唇含住了她的耳垂。湿热的舌尖轻划过她的耳廓,激得她脚指头都蜷缩起来。
宋清盈:救命!!
眼见着他吻从耳畔渐渐往下,落在她下巴、脖间、锁骨……
被这么一刺激,宋清盈感觉腹部好像开闸般,血流涌动,隐隐约约还有一种贫血带来的缺氧晕眩感。
“我、我错了,不玩了,不闹了!”她毫不犹豫投降。
“真知错了?”男人哑声道。
“真,真!”
霍致峥坐起身,掀开幔帐,看着灯光下她通红的脸颊,扯了下嘴角,“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宋清盈,“……?”
他这话是在说谁?
“睡吧,朕出去转一圈。”
“啊?”宋清盈愣怔片刻,下意识往某处看去。
霍致峥,“………”
一把扯过被子盖住宋清盈头,他面无表情,“你快睡。”
等他披好外袍下了床,被子忽而传来女人瓮声瓮气嗓音,“其实,我可以帮你。”
霍致峥,“……不必。”
他转身出了门,再待下去,怕是真要被折磨疯。
一番冷静之后。
霍致峥正准备回寝殿,暗卫有消息传来。
“深夜惊扰陛下,属下该死。”
“无妨。”霍致峥扫过单膝跪在地上暗卫,问道,“你有何事禀报?”
“属下已经查明那对戎狄主仆身份,还请陛下过目。”暗卫从袖中抽出一卷资料,双呈。
霍致峥接过,边展开边走到桌边。
暗卫恭声道,“他们的身份果真不一般,那小男孩是戎狄九王子,名唤阿斯诺,是戎狄王图那哈最宠爱的幼子。其生母娜丽侧妃是幽州汉女与戎狄将官所生,说汉话懂汉字,还通琴棋诗画与歌舞,是以十受图那哈宠爱。”
“可打听到他们此次来京城的目的?”
“阿斯诺主仆入京后,成日里只是吃喝游玩,并未有其他异常,他们进京的目的,恕属下无能,暂时还不清楚……”
霍致峥快速看过羊皮纸关于阿斯诺主仆记载,玉骨般的指轻扣了两下桌面。
良久,他道,“密切盯着,一有异动,立刻来禀。”
暗卫应下,随后潜入黑夜。
霍致峥转过脸,看向西北方,浩瀚漆黑天穹,几颗明亮星子闪烁着璀璨的光。
有朝一日,他一定收复失地。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