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滨一敛笑容:“顾司寒,你还想继续找我报仇?”
顾司寒抿唇不语,用倔强来回答。
“顾司寒,我劝你三思而后行!执意和我作对,不会有好下场的!”贺滨怒了。
梁希扯了扯顾司寒的衣袖,假意在安抚顾司寒。
然后才对贺滨说:“贺先生,确实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原谅的,但我们的意思,也不是想和你继续为难。”
“我们两家都不弱,无异于龙虎斗,到最后只会两败俱伤,既然你愿意上门来和解,那就暂时这样吧!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再犯谁。”
“还是梁小姐聪明!”贺滨这才又露出笑容。
“贺先生来得巧,今天是我侄子的生日,你要不进来一起?”梁希假惺惺的问。
贺滨怎么敢进顾家?
顾家这座大宅,可以用固若金汤来形容。
凡是来擅闯的,不死也残废。
贺滨怎么敢孤身进去?那不是白白去送死吗?
他摆摆手:“不了,我还有别的事。”
“可惜了,难得我家今天办宴会,菜品丰富着呢,米其林餐厅也未必有我家好吃。贺先生,晚餐也差不多了,您吃完再走吧?”梁希还在热情挽留。
“不用了。”
贺滨赶紧上车走人。
顾司寒和梁希站在门口看着,直到他的车消失不见,才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你说,他到底什么意思?”顾司寒问。
此刻他的心里,半是激动,半是恐慌。
梁希也如此,她沉吟道:“我觉得,贺滨不像在说谎。”
“我也觉得。”顾司寒点点头,“可是,他说我大哥在沙漠里?”
“对,还给人做按摩。”梁希蹙起眉。
曾经的顾司元,是比现在的顾司寒还牛逼的人物,他怎么可能屈尊绛贵,给人做按摩?
根据她的判断,让顾司元做按摩的,极可能是个女人。
她小心的瞄瞄顾司寒的脸色:“老公,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问。”顾司寒说。
“你哥以前,有没有桃花债?”梁希小声问。
顾司寒愣住了。
“我从贺滨的话来分析,让你哥做摩擦的,应该是个女人。”
梁希一边说,一边观察顾司寒的神色。
她这些话,怎么听都有点儿在污辱顾司元的感觉。
她自个说着,都愧疚。
人家顾司元,可是芝兰玉桂般的人物!和陆悦心情深意笃,以致于他当活死人五年,陆悦心都没有二心。
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有桃花债呢?
“我不是很清楚。”顾司寒沉思着,“我哥是在我被抓走后的两年里,结的婚。”
梁希没话说了。
看来真相只有顾司元自己知道。
也许陆悦心也会知道一些,但他们都不敢去问。
“不管怎样,暂时和贺滨休战了,你可以轻松一些。”梁希安慰道。
顾司寒点点头,去伊延沙漠的渴望感,愈加强烈。
恨不能,立刻就去那里,查出所有真相!
顾司寒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手背上青筋暴起。
梁希知道他从来都不是甘于安稳的人,神医需要一个病因,他肯定会为之努力。
但是……
他们现在都没有把握,在进入伊延沙漠后,还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