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压力好大。”傻飞想说又不敢说,硬憋着这个“秘密”。
“好好好,我在这安慰你。”垃圾说,“有绿毛在,草莓姐也不会出什么事。”
草莓穿过繁华的街区,人来车往,却觉得十分孤独,在一条街口,一回头,见到罗夏在自己身后十米的地方跟着。
“你跟着我干嘛?”
“你这个女人真是不长记性啊,忘了上次被流氓欺负的事吗,我不跟着你还有谁会救你啊?”
“这里这么多人,不会有流氓的。”
“现在的流氓为了漂亮姑娘可管不了那么多。”
“漂亮姑娘,你说我漂亮吗?”
“我……我的意思是你在流氓眼里还算漂亮。”
草莓忍不住笑了出来。
“喂,你今天不是说请客吗?我饿了。”
草莓先在烧烤摊上吃了三十根羊肉串,又去大排档吃了几碟海鲜,最后在路口的面摊吃了碗热汤面,喝干净了最后一口汤,喊道:“绿毛,结账!”
“说了不要叫我绿毛啊……你是饿死鬼投胎吗?”
“我上一次吃饭是昨天的这个时候。”草莓看着他,又说,“寝室门被锁啦,出不去。”
“我没读过大学,不了解。”
“说得好像你读过高中似的。”
“喂——”
罗夏将草莓送回校园,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说话,到了门口默契地停下了脚步。
“你回去吧。”草莓说。“今天……谢谢你啊。”
“你说什么?”
“我说……”
草莓撇了下嘴,转身走了。
罗夏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
草莓走到寝室楼下,注意到楼边的绿植带上摊着一张被子,走过去发现竟然是自己的,旁边还散着枕头、床单等一些物件,她没有去捡。
回到寝室,见佩佩正坐在床上得意洋洋地向舍友讲述自己与阿然的恋情。
“哎呦,草莓你回来了啊?我正想问问你,都是什么时候上班啊,我和阿然好去光顾你的生意,多给你些小费。”
才一两个小时不见,佩佩翻脸的速度简直像是精分患者。要不是住在同一个寝室太熟悉她的套路与演技,可能草莓也不会相信这是刚才在酒吧窃微微讨好自己的“小可怜”。
草莓没说话直接将佩佩从床上拖下来,将她床上的所有东西一起卷起来直接从窗户扔了下去。
“草莓!”
“怎么,想打架吗?你打得过我吗?”
“你……”
佩佩生气,但不敢动手,坐在了对面女生的床上,“我不和你计较,我和阿鑫一起睡。”
草莓提起门后的暖水壶,打开盖子用手试了下温,说;“烫不死。”然后浇在了二人的床上。
“啊——”阿鑫大叫了声。
“你太嚣张了!”佩佩喊道。
两人闹得动静太大,宿管过来,见又是她们,安慰了会儿佩佩,警告草莓若再这样下去,就不能再在宿舍住下去了。
佩佩哭哭啼啼向阿然打了电话一顿诉苦,讲述草莓如何报复自己,欺负自己。然后挂了电话兴高采烈地化了个妆,换了套内衣裤,说道:“阿鑫你今天和别人挤一挤,阿然一会儿来接我出去。”
草莓躺在冰冷的木板床上,听见窗外熟悉的车鸣声响起,佩佩出门时的脚步轻盈得像只快乐的鸡。
“怎么回事?”车上,阿然问道。
“她一回来就要打我,我已经拼命道歉了,草莓认定是我横刀夺爱勾引了你,我一着急,说错了话……”
“说了什么?”
“我说……你还不是和阿然恋爱的时候就和别的男人上床,L照都传遍了校园,搞得阿然颜面尽失……”
佩佩见阿然变了脸色,不再说下去,转而道:“你别生气,我知道我说错话了,我明天再向她道歉……”
“你不用向她道歉。”阿然顿了顿,“L照的事情也不要再提了,我一定会查清。”
“查……什么?”佩佩心里一惊。
“是谁散播的,还有……是不是真的。”阿然说。
“我觉得……草莓已经在那里上班那么久了,很有可能是真的……今天你也看到了,有那么多男人为她出头,如果不是……如果不是那个过……”
“你看那人——”
阿然突然打断她,看见路边步行的罗夏。
“那不是酒吧里今天给草莓出头的那个混混。”佩佩说,“草莓刚回寝室不久,看来是他送回来的了。”
草莓究竟有没有背叛自己?她和那些人又是什么关系?混混们为什么都为她出头?那个绿头发的家伙到底是谁……
阿然的思绪乱得很,又想起今晚在酒吧的屈辱,冲着罗夏一脚踩下了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