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跟直接抓我有区别吗?”楚漓扫了一眼身侧的白衣公子,低声道:“待会儿我先跑,你拖住!”
“这堂堂魔教在下可得罪不起,楚姑娘自求多福。”白衣公子很是疏远的起身往后退了两步,表示与自己无关。
这一举动得来了黑二赞赏的目光,看白衣公子的脸都觉得顺眼多了。
“楚姑娘,还是随我们走一趟吧,手下人不知轻重,免得伤着您。”黑二顿时胸有成竹,对付一个楚漓,他还是胜券在握的。
楚漓不敢相信的看着白衣公子,顿时想骂娘。
这还玩个毛啊?
上次那个银色面具的黑袍人就已经很厉害了,如今这个金色的不得更加哇塞?
楚漓把手中的匕首往石桌上一扔,放弃了抵抗,“走吧走吧,绑我的时候下手轻点啊。”
“不,您是咱们魔教的客人,怎会绑您呢?这边请,轿辇已经在外等候了。”黑二让出一条路。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好好谈为什么要打打杀杀的呢?伤着人多不好啊?
楚漓的脑子霎时清醒了不少。
路过白衣公子时,楚漓还是心存幻想的看了一眼他,见他垂眸低首,嘴上挂着一抹笑意,祝贺道:“楚姑娘玩得开心。”
她也不知白衣公子是不是心存报复,倏而觉得心头一塞。
罢了罢了。
魔教的轿辇停在楚家大门,周围人怯怯的看着楚漓上了轿子,议论纷纷。
其中两个家丁看了此景,眼中满是惊讶,转身离开了哄闹的人群,不知何处去。
楚漓坐在轿中,扫了一眼,啧啧称奇,魔教还真是奢靡。
黑色的帘帐挂在四周,内外两层珠帘挂在上面,轿中软榻垫着狐皮,柔软细腻。四颗明晃晃的夜明珠挂在四个顶角上,在白日里散发着微弱的光。
黑二见楚漓坐好,便开口道了句“起轿”。
楚漓躺在软榻上,看着顶上摇晃的流苏,陷入了沉思。
这魔教到底是搞什么鬼,不怕引狼入室吗?
可又转念一想,就算把她带进教中,凭她现在的实力,好像也伤不着他们。
那他们找她干嘛?
吊着她玩儿呢?
徒然,轿子往左侧一斜,楚漓“砰”的一声砸到左侧壁上,“嗷……”
楚漓揉了揉肩膀,掀开了帘子,又无奈又气愤,“你们是想把我谋杀在轿子里吗?那能不能给个痛快!”
“对不住啊楚姑娘,他们……没抬过轿辇。”黑二灿笑道。
“那就放我下来好吗?还怕我跑了不成?”楚漓都快被颠吐了。
黑二支支吾吾犹豫不决,“这,不行啊!教主说了,绝对不能让客人走路。”
“那你们不是会化成一团黑影吗?把我带上不就好了,多快啊!”楚漓半个身子趴在外面,被颠得头晕眼花。
“我们只能自己化影,不能带人,不然就飞不起来了。”黑二抱歉一笑,“楚姑娘忍忍吧,我们尽量快些。”
“那还要多久啊?”
“还有六个山头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