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大喇叭还在被迫营业,音乐声高亢响亮,震耳欲聋,充斥在小院里每一个角落,季星池在这一刻突然无比庆幸,庆幸此时她们是在隔音极好的浴室内。
虽然会有隐约的音乐声传入,但,并不妨碍什么,因为这会儿她除了陆绾原的声音,已经听不到别的了。
清香弥漫,雾气氤氲,浴室顶上的灯光扩着柔软暖黄的光晕,笼着雾气,笼着两道玲珑有致的身躯,笼着狭小空间内令人血脉偾张的一切。
洗手台上衣物散落,巨大的镜子被白色雾气掩着,陆绾原靠坐在一片杂乱里,纤细的手指紧捏在洗手台边缘,骨节泛白,一双匀称笔直的长腿被迫轻敞着,本该瓷白的脸上此刻有些红,睫毛轻颤,薄唇微张,引人遐想。
空气里温暖潮湿的水气还没散净,急促隐忍的喘息身萦绕在耳边,掌心内的皮肤细腻柔软,季星池闭着眼,手扣在陆绾原小腿,向外拉开,明显的颤栗感从掌心传来,她勾唇笑笑,松了手,站起身,视线落到陆绾原脸上的时候,眸子深了深,感觉有些口渴。
陆绾原闭着眼,胸口剧烈起伏,黑发随意散落在身后,和瓷白的肤色形成强烈对比,视觉冲击感巨大。
“姐姐,”季星池手撑在洗手台边上,在她泛红的眼尾亲了亲,贴在她耳侧低声说,“真想给你现在的样子拍照留念。”
陆绾原轻声笑笑,半撩不撩掀起眼皮看她,那双清冷撩人的杏眼此刻水光潋滟,夹杂着没褪去的欲望,以及,兴奋。
她眉眼轻挑,泛红的眼尾妖冶动人,勾着嘴角一字一顿道:“季星星,你死了。”
压迫感顿时袭来,季星池愣了下神,求生欲慢半拍上线的时候,人已经被陆绾原抵到墙边了,凉意袭来,她倒抽了口气:“姐姐,凉。”
“马上就热了,”陆绾原动作利索反剪住她的双手,凑到她耳边亲了亲,拖着一截散漫尾音,低声说,“口活不错。”
温热的呼吸洒在耳侧,痒痒的,仿佛羽毛掠过,散漫不经意地撩起了一阵电流,季星池挑眼看她:“陆绾原,你流氓转世吧?”
陆绾原勾了下嘴角,上挑的眉眼透着凌厉的美感:“那你可能是没见过流氓。”
说话间,空着那只手覆上了她的腰,逐渐向上:“今儿让你见见什么是真流氓。”
“操,”双手被反剪,季星池被迫上半身后仰,背抵着冰凉的墙面,在陆绾原手落到某处的瞬间,眼皮狠狠跳了跳,感觉自己要烧着了。
如果非得用一个词来形容她现在的状态,可能只有冰火两重天比较合适了。
“陆绾原,”季星池呼吸有些急,挣无可挣这种感觉,可太憋屈了,憋屈,想咬人,“捏够了吗?”
“没有,”陆绾原眼底漾着趣味,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撩拨着她,“你现在这个表情,诚实地说,我也想拍照收藏。”
季星池笑了一声,无奈的。
说实话,要比玩,她的功力可和陆绾原差远了,陆绾原能玩死她。
陆绾原饶有兴味的欣赏着她脸上的表情,明亮的灯光下,季星池脸上隐忍难耐的表情美极了,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仿佛蒙了一层雾气,看着很乖,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想看她哭。
季星池感觉自己现在急需一个灭火器,忍了又忍,终于在她手指下落之后,忍不住了:“姐姐,能让我死痛快点儿吗?”
陆绾原扬眉,声线慵懒:“求我。”
季星池:“···”
季星池瞬间被巨大的羞耻感包围了:“我不。”
陆绾原没说话,笑着看她,手里有了动作。
季星池呼吸一滞,压抑的哼声从齿间溢出:“我就不。”
陆绾原还是笑,虽然这个笑看在季星池眼里危险的成分更多:“很倔强啊。”
季星池没说话,感觉一开口就能喊出来。
陆绾原在她眼尾亲了亲,低声在她耳边说:“宝贝,坚持住。”
宝贝:“···”
宝贝感觉自己坚持不住了。
陆绾原的声音很好听,声线清冷薄凉,透着疏离,这样的声音夹带着某种情绪说话的时候,冲击力无疑是巨大的,光听着就能让人生出一股冲动。
太性感了。
季星池呼吸急促:“姐姐。”
“哎,”陆绾原懒洋洋地说,“姐姐在呢,什么事儿?”
“求你,”季星池有些站不稳了。
陆绾原眸子深了深:“大点儿声,听不见。”
“姐姐,”季星池拖着一截软软地尾音,像是不满足,又像是承受不住,“求你。”
陆绾原垂了垂,感觉自己要狼变了。
“晚了,”陆绾原低头吻上她的唇。
院子里音乐声换了又换,吵清醒了节目组工组人员,也吵醒了屋里两组CP,当然,也成功掩盖住了某房间内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两组CP此刻表情呆滞,集体睁着熊猫眼瞪着天花板,想冲出去掐住导演的脖子疯狂摇晃,质问他为何要迫害他们的睡眠!
扰人清梦!是不是有病!
信不信我们不配合拍摄!
信不信我们掏空你的钱包!
李慕白在匡月楼怀里扑腾来扑腾去,活像一条在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鱼,并且这条鱼还哼哼唧唧个没完。
匡月楼闭眼叹气,大清早的,大爷家小小楼本就活力四射,你他妈在我怀里来回钻来钻去就算了,在我耳边哼哼唧唧要干什么!
没等他腹诽完,怀里的人突然开始扯他的睡衣。
讲真,匡月楼现在只想骂街,他一把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鼓成西瓜的肚子,眼皮直跳。
“哥哥,”李慕白带着困意的声音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传来,“你还有腹肌呢啊。”
匡月楼:“···”
匡月楼咬了咬牙,温热的呼吸细细密密洒在小腹,这感觉,不能更操淡了简直:“李慕白。”
“嗯,”李慕白脸贴在他小腹,蹭了蹭,感觉这个地方既隔音又好睡,“哥哥,你把被子盖上。”
哥哥:???
“把被子盖上,”李慕白重复道,“隔音效果能更好一点。”
匡月楼:“···”
匡月楼咬牙切齿,钻我睡衣的理由是隔音好?
不是,等等。
他···他家小小楼能顶穿钢板了!
操!
李慕白迟迟等不到匡月楼盖被子,手四处摸了摸,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盖好被子之后,果然隔音更好了,他满足的叹了口气,脸贴着细腻紧致的肌肉线条蹭了蹭,重新找睡意。
但,他没成功,因为他感觉自己要被憋死了。
他手胡乱摸索了一把,喊道:“哥哥救我!”
匡月楼:“···”
匡月楼想鲨人!!!
李慕白在他怀里疯狂挣扎,困迷糊了,挣扎错了方向,向着匡月楼脖子一路前进,最后,头从匡月楼睡衣领口钻了出来,总算松了口气,趴在匡月楼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要睡。
大概是瞌睡使他智障,都顾不上现下这个及其暧昧的姿势了,在匡月楼身上趴成一条废咸鱼的形状,睡得舒舒服服,要不是因为匡月楼睡衣内空间不足,他可能还会把手从匡月楼衣领伸出来,然后搂住他的脖子。
等会儿···
这个硌人的是啥?
李慕白有些烦,迷迷糊糊间动了动腿:“哥哥,你睡裤上系腰带了?硌人。”
匡月楼呼吸一滞,咬着牙才强行把呼之欲出的哼声憋了回去:“李慕白。”
李慕白不安分的扭了扭:“别吵。”
匡月楼无语地瞪着天花板:“信不信我现在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