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大人。”婉妍乖巧地应着。
“你便只是去见识一番,开开眼界,尽力而为便是。你这孩子真是执拗,为父告诉过你不要参加武考,这十几年来都没有女子参加武考。我让你参加文考也不是让你为官做宰,不过是让人知道我白泽家的女儿饱读诗书罢了。你切记不要伤到自己才是。”
切,父亲你就看着吧,我不知道比你那完蛋儿子强个几百倍。婉妍心里暗暗冷笑。
“多谢父亲关心,女儿谨记在心。”宣婉妍右手盖在左手放在身侧,兰花指翘的恰到好处,乖巧地微微欠身行礼。
从父亲书房出来,兄妹两人一齐到母亲史夫人屋内请安。在门口就被丫鬟拦住了。
“夫人昨晚梦魇,这会还在歇息呢。奴婢会告知夫人少爷和二小姐来过,请少爷和二小姐明日再来请安吧。”宣奕和宣婉妍对母亲拒绝见面已经习以为常,史夫人一个月能见儿女们两三面就不错了。
丫鬟说完后从衣袖里掏出一个桃木盒子,打开后递给宣婉妍“夫人特意嘱咐,让奴婢伺候二小姐把药吃了。”说着旁边早有人端来了茶水。
“帮我谢过母亲关怀,请母亲多多保重身体。我同哥哥明日再来探望。”宣婉妍微笑着接过了药丸,吃进嘴中,喝了一口茶。
“母亲到底为什么每日都敦促你吃这药丸啊?看看你身强体壮,力能扛鼎,食量大如牛,也不像生病的样子啊?”从母亲处出来,宣奕就发问。
宣婉妍一听,恶狠狠往宣奕肩膀上打了一拳:“臭小子,不会说话你就给我闭嘴!”
打完就快步往自己屋里去了。今天也要温习小师傅留下的功课。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从自己十岁起就每日敦促自己吃药,哪怕见不到面,也要让人看着自己把药吃下去。可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大毛病啊,母亲也不说为什么要她吃药。但母亲总不能害自己嘛,婉妍这么想着便乖乖吃了五年。
宣婉妍刚刚跨进屋门,肩膀就被一个人从后面揽住,满身戒备的宣婉妍立刻抓住那个胳膊,就要发力把人从后面摔到面前。
“喂喂喂喂!!是我是我别动手!!”后面的人已经双脚离地,赶忙嚷道。
“是你啊……管济恒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要从后面偷袭我!”婉妍叉着腰训斥来者。
管济恒揉着被拽疼得胳膊,满脸委屈:“我也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要对我下这么狠的手,你知道我是不忍心还手的。”
宣婉妍翻了一个狠狠的白眼:“你信不信你再说这么恶心的话,我就把你摔出宣府!”
管济恒忙凑到宣婉妍身后,给她顺气:“好好好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宣婉妍大摇大摆坐到椅子上,这才发现门边还站着一个人,带着羞赧的笑意看着打闹的二人。
“砚巍!”宣婉妍笑逐言开:“快来坐啊,站在门边干什么?”
砚巍乖巧地坐在宣婉妍身边的凳子:“妍姐姐每次见济恒哥都要动手,我躲远点,免得像那次一样,把济恒哥砸在我身上。”
“嘿!你这兔崽子!”管济恒冲上来,被宣婉妍用一个凶狠的眼神制止。再回头看砚巍时,宣婉妍又是一副姨母笑,伸手拍拍比自己高一头的男孩的肩膀。
“砚巍想吃点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妍姐姐不用麻烦,我来时用过午膳了。”砚巍笑得温和。
“喂!你为什么对我们态度差距这么大!明明少爷我才是管家的少爷!”
管济恒的父亲就是如今天权国的天下兵马大将军,执掌四十万天权将士。管家的决赋是七大神族中的麒麟。砚巍是管济恒父亲某个堂弟弟的儿子,自幼父母双亡,就养在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