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真要吐了!”小府君痛苦地闭上眼睛,“我不看了,五哥,这个颜如玉当真是陆行舟和石饮羽的传人吗?她好像只会用蛮力。”
“不要小看蛮力,”阴天子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从来没有人赤手空拳打赢过颜如玉。”
小府君:“这么厉害!”
阴天子:“当然。”
“可是陆行舟和石饮羽怎么会教?出这样的传人?”小府君仍然困惑,“他们似乎一个是用鞭子的,一个是用弓的……”
话?没说完,就听视频里传来颜如玉自信满满的哼骂:“老不死的,吃老娘一箭……”
她后撤拉开距离,手中精美华丽的洋伞突然变形,长长的伞杆变成一把大弓,她抽出一根伞骨,化作弓箭,张弓搭弦,瞄准原自障。
咘~弓箭掉了下来。
钢牙仔的声音响起:“组长,你的弓术还不到火候……”
“闭嘴!”
原自障举起手杖,成千上万缕黑色的怨气从肮脏杂乱的老巷里钻出,眨眼间被手杖吸收,转化成源源不断的怨力。
“妈的神棍!吃老娘一弓!”颜如玉大骂了一声,伞弓来不及变形,直接冲上去,狠狠一弓抡在了原自障的脸上。
“!!!”小府君目瞪口呆。
阴天子一本正经地告诉他:“这是弓道的一种流派。”
小府君一脸黑线地回答:“你是觉得我没学过弓吗?”
两人缠斗好几个小时,双方体力都渐渐不支,颜如玉边喘边抖,镜头晃得不成样子,还甩上了斑斑血迹。
对面也好不到那里去,原自障被特侦组围杀数天,早已是强弩之末,又强撑着战了半个多小时,被引入事先设置好的诛邪阵中,一举控制住。
“累死我了。”颜如玉一屁股坐在地上,撩起裙子下摆擦了擦洋伞上沾的血迹,有气无力地摆手:“带走。”
钢牙仔拿出特制的绳索,将被控制在诛邪阵中的原自障绑住,对颜如玉道:“走了,别坐地上。”
“我歇会儿,站不起来了。”
“我把车开来接你。”
视频里钢牙仔带着原自障向远处走去,突然镜头剧烈地晃了一下,就见按理说应该被紧紧束缚住的原自障蓦地动了,绳索化作数段飞散出去,他一把扣住钢牙仔的咽喉,转过身来。
与此同时,颜如玉霍然起身,洋伞快速变形,长弓拉满,箭矢指向原自障。
“放开他。”颜如玉哑声说。
原自障也足够疲惫,声线虚浮:“特侦组长,撤去所?有追踪人员,我就会放了他。”
“我凭什么相信你会守约?”
“不能听他的。”钢牙仔突然出声,急切地大喊,“他是我们的任务目标,任务必须要完成才有奖金!”
颜如玉:“你妈的……”
原自障胸有成竹地笑笑:“别犹豫了,这个距离,你的箭术是射不到我的,放下弓箭,答应我的交易,我们可以双赢。”
“放屁!”颜如玉握紧长弓,怒道,“知道我的箭术是谁教?的吗?说出来吓死你,敢小瞧我?!”
“哈,何必自取其辱……”
随着一个干净低沉的发射声,箭矢离弦射出,直逼原自障而去,电光石火之间,箭头突然浮现出一排诡异的符纹,无数张符纸的影子显现出来。
眨眼已至眼前。
瀑……原自障的身体轰然崩解,浓郁的怨气释放出来,符纸上蓦地燃起火焰,沾到怨气,火舌暴涨,顷刻间,将怨气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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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舟的那落迦火,确实是他的克星呢。”听阴天子复述完视频里的内容,崔绝淡淡地说。
阴天子:“他死得太轻易了。”
“不管怎么死,总归是死了,”崔绝笑道,“我这师弟,死了比活着让人安心。”
“对了。”他转向小府君的方向:“转告楚江王一声,省得他惦记这事。”
小府君脸色露出些许迟疑:“好……好吧。”
“嗯?”崔绝问,“有问题?”
“没有。”
送走小府君后,阴天子走回判官院,看到崔绝躺在摇椅上,无意识地前后摇着,好像陷入了沉思。
他放轻脚步,静立在门口,不想打扰他的静思。
崔绝却早已敏锐地察觉到,转头“望”向他的方向,笑问:“怎么不进来?怕我吃了你?”
阴天子:“……”可恶,一独处就开始撩人!
“你猜,”崔绝状似不经意地问,“小府君刚才为什么迟疑?”
阴天子:“有事瞒着我们。”
崔绝哈地一声笑了:“就说他装得有多?失败吧。”
“他一向这么天真,”阴天子轻描淡写道,“这也是他的优点,至纯至真,通透强大。”
“可惜偏偏折在楚江王身上,”崔绝唏嘘了一句,“陛下觉得他瞒了件什么事?”
阴天子面色如常,一脸自然而然地说:“猜不到。”
“是吗?”崔绝促狭地笑了一声,“难道不是楚江王刚刚私自离界,情报就送到了陛下的案头?”
阴天子被戳穿,却也没什么情绪,哼道:“鬼神不越疆协议在他眼里,是废纸吗。”
“我们自己都没遵守,倒也强求不了楚江王。”崔绝提醒他众人才刚从阳界回来没多?久,还连累死了一个罗绫,算是罪孽深重了。
阴天子:“我们和他不一样!”
“陛下的分别心甚重啊,”崔绝笑着调侃,“那陛下是否知道,楚江王去了哪里?”
“人界,白邺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