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月看着韩清溪望着沈风痴痴落泪的模样,心中越发瞧不起她,想到前几日竟被韩清溪的眼神吓住推倒了,丢了好大面子,心中对韩清溪又怨恨起来了。
“张家也是镇上数一数二的人家,能嫁给张权已经是你天大的福分,我娘辛辛苦苦将你养大,让你过着好日子,你却不知好歹逃婚,将我们全家的脸面都丢光了。”韩雪月用着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韩清溪,仿佛她就是一摊烂泥,永远都不该扶上墙。
韩清溪捂住心口,强行抽离那种莫名其妙的悲伤,看着韩雪月冷笑道:“你说的好日子就是每日浆洗全家的衣物,扫洗做饭,一刻不得休,每日只能吃你们剩下的饭菜,天冷的时候手冻得生了冻疮都换不来一句问候,穿的衣服还不如家里的下人,不对,下人每月好歹可以领着工钱,而我还不如你这身衣服贵重,被后娘用几两银子随便卖掉,这也是为我好?
若是是张家的婚事这么不错,你娘为什么不留给你?如今来跟我说这些话,你比你娘还要没脸没皮!”
韩家虽然家道中落,却到底没有要女儿去卖钱的地步,如此就窥得这一家人的恶心之处。
“你,你居然敢骂我。”
没想到韩清溪居然敢反驳自己,韩雪月感受着周围人传来异样的目光,恼怒不已,伸手就想打韩清溪,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只是她的巴掌还没有落下,就被截住了。
“说不过就打人,姑娘未免太霸道了。”魏子文忽然护在韩清溪身前,看着韩雪月皱眉道,“看来姑娘在家也是做惯了这种事情,现在在外头连脸面都不顾忌了。”
这话简直就是明示韩雪月在家都磋磨嫡姐。
韩雪月看着莫名出现捣乱的魏子文,又见他身上衣服普普通通,衣角破损,还有些泥渍,顿时起了轻视之心,对着他也不客气起来,“你是什么人,来管我们家的闲事?”
“我不过是路过不平的好心人罢了。”魏子文一脸认真的说道。
韩清溪也摆脱了那种难受的情绪,看着沈风身上有些狼狈,不由问道:“你衣服怎么这样了?”
韩雪月原本还被魏子文的话堵得够呛,见韩清溪跟熟稔,脸上的神色顿时就变了,对着韩清溪嘲讽道:“我说你怎么看不上张家的婚事,原来是有了姘头啊~”
听着这话,韩清溪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看着韩清溪的眼神仿佛就像是看个死人一样。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些,我们两个清清白白,你自己思想龌龊,老是想些肮脏的东西就以为别人与你一般,你要是没事干就回家洗洗嘴,隔着一条巷子都闻着你嘴里传来的恶臭味,一张嘴都要把人熏吐了!”
“清溪,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妹妹。”沈风见韩雪月被气得仰倒,满眼不赞同看着韩清溪说道。
“这是我们家事,你算什么东西来管,难不成你是我妹的姘头。”韩清溪对着沈风不客气将韩雪月刚刚怼魏子文说的话还了回去。
沈风以为自己这样说,韩清溪应当难受得默默流泪,没想到她居然敢这么说自己,看着韩清溪有些不可置信道:“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什么模样跟你有什么关系?说得我好似跟你很熟悉一般。”韩清溪眼神厌恶看着沈风。
若说韩家的人故意磋磨原身,那沈风则是顶顶恶心透顶了,骗了原身的感情,拿着原身辛苦转来的银两消费,哄得原身与他私奔,转头却将此事告知韩家,让原身抓走卖到张权手里,简直是畜生所为。
见两人还想说些什么,她有些不耐跟这两个渣男贱女掰扯,拍了拍大黑狗的脑袋道:“给我咬他们两个人。”
没想到黑狗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一样,对着沈风和韩雪月目露凶光,呲牙咧嘴作势要去咬两个人,看着十分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