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厨房了。”
棋语心里憋气,替了她的位置去门口守着,要是霍老板进来第一个看到的不就是她。
她可不是春雪那个掐尖儿的拜金女,她可是美人计的高手,无人能逃脱她的掌心。
五点整,包厢的门准时打开。
“你在外面等着。”霍雁南对秘书丢下这一句,自己提步进去,从他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秘书乖乖站在门外等,想着任助理的吩咐,他也不敢对里面的人有任何好奇。
接到霍老板已经到的信息,春雪和秋倚捧着茶水点心来了,看到门外站着一个西装男人,棋语也在旁边静立着。
“你好,是跟霍老板一起来的吧,门外好等,不如随我们去厅里喝杯茶水吧。”秋倚声音柔和又轻缓,看着人眼睛总是亮莹莹的认真神采,让人不由自主的就对你生了信任。
“好啊。”秘书说完,又赶忙增加一句:“谢谢。”
“应该的。”秋倚缓缓摇头,脸上挂着温婉的笑,权贵商人不可能独身前来,身后跟着侍奉的人也是一笔不小的人脉资源,跟他们搭好了关系,就是跟他们的主人搭上了,所以秋倚才对秘书这么客气。
“那我叫棋语带你去吧,我们等会儿就到。”
“秋倚姐人真热诚。”棋语看不惯她慷他人之慨,不阴不阳的讽刺一句,不过也不敢说太多,在客人面前起争端可不好。
“等下,”秘书这才注意到她们手上的茶杯和糕点,不由道:“霍总让我在门外等,你们最好也不要进去打扰。”
他平时是专门处理工作的,很少跟在霍总身边,对他的习惯忌讳不太了解,还是任助理好心提点。
“霍总谈事不喜欢有他人在场,你们还是等会儿进去吧。”
“我们放了东西就会出来,不会很久。”春雪笑盈盈的反驳,“来茶馆不就是要喝茶,要是茶也不泡,里面的徐小姐会说霍老板小气的。”
“这……”秘书迟疑了,老板的心思难猜,进不进去都难抉择,要是任助理在就好了,他肯定能处理好,而他自己就是一个埋头工作的,人情世故他不精通啊。
正巧这时,门打开了,徐晚看到门口这四个人也很惊讶,看到三位仕女手上的东西,就明白自己正好碰上人家上茶水,侧了侧身说道:“你们进去吧,他还在里面。”
语气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怒气冲冲。
说完徐晚就走,她留在这里干嘛,她以为的见面是两个人坐下来和和气气的把事情梳理一遍,然后各自陈述自己的观点。就是霍雁南他相帮唐无江,他想向她施压,想搞她,都可以!
但你一坐下,一点客气都没有,高高在上的。
他当时坐下来第一句话是怎么说的。
“徐小姐,求人要有个态度。”
她求他了?她这不是找不到门路吗?就是找到门路也被他堵死了,要不是他自己打电话过来她早就放弃了。
但是她能理解的,像霍雁南这种天之骄子,她在他眼里就跟一只蚂蚁似的,不足一提。
所以她应该跪着,对着他痛哭流涕,百般乞求,装孙子似的,只要能让他满意了,她就是跪到死也不足惜。
可她不是傻子呀,她身上有任何可以看得上眼的能被人利用的价值吗?
他帮自己有什么好处?三百万他看得上吗?对于他这种有钱人三百万算什么?
那农场?一个偏僻乡下的农场,他要多少个买不到。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她要是会读心术就好了,最讨厌跟上位者打交道了,太累了。
也许是她沉默的太久,他等的不耐烦了,好看的俊眉一皱,“你空有傲骨却一事无成,你满腔怨气却只能压抑,你想报复,却没勇气,唯一兔子急了咬人的一次是你把唐无江揍了一顿吧。”
“像你这样的,一辈子深陷沼泽,永远都爬不出来。”
一字一句都戳中了她的痛点,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如果真的把她叫醒了,她只会恼羞成怒,因为装睡的事实被发现了。
“霍先生是在开人生讲堂吗?”徐晚站起来仰头看着他,眼尾发红,“我是什么样的人跟霍先生你有关系吗?”
“霍先生您如果找我就只是为了说这些,”徐晚死死压抑着心底不断涌上来的怒气,她不能生气,她得罪不起他。
“那你说对了,我就是一个糟糕的人。”徐晚坐下来,低下头,“我想找您帮忙,但是我又放不下我那可笑的自尊,所以我连个求人的态度没有,让霍先生您生气了。”
这一刻,她真的好想好想,跟他站在平等的位置上说话,不用怕得罪他。
但不可否认的是从她想向他寻求帮助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平等了。
“很抱歉霍先生,刚才我情绪太激动,还望您别放在心上。”徐晚想了想,确定这话没有阴阳怪气的意思才说话,语气也尽量诚恳。
“你还在压抑你的怒气,我不喜欢有人在我的面前还说假话。”霍雁南是看到她这个真人后,才真的下定了决心。
一个情绪外露总是怨怼易怒的人是很好掌控的。
“那霍先生您呢,你要我说真话,那你呢,你说真话了吗?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你说了吗?我知道吗?那你凭什么要我不说假话!”
呵!真蠢!
真话也不好听。一只兔子比不上狼来的有挑战性。
霍雁南忽然失了兴致,新奇的东西不一定好玩,他也不喜欢讲旧情。
“我会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太反复无常了,这个人性格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