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坐在石桌旁,将头深深埋进双臂里,好像睡迷糊了一样,其实却专心听刀俊讲着。听着,听着,头脑也跟着活跃起来。
刀俊刚讲完,又再次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唉!还有,无巧不成书,和普宏同宿舍的张巍又恰恰在案发那晚坐九点十分的火车回家了,普宏还亲自送了他。”王顺补充说。
张巍是普宏生前最后接触到的一个人,嫌疑最大。可不仅宿舍楼值班室的那个李老头亲见,监控视频也记录了普宏和张巍一起出去后只有他自己一人回来。如果是他杀的话,张巍完全没有作案时间,可以排除。
如今的局面是死马只能当活马医。陈海明白,无论如何,张巍这个人必须得尽快找,其他人可以暂时放一放。
“猴子,交代工厂在案子没有破之前,这层楼、这间宿舍要封闭,不准任何人进入。厂领导或来视察的政府领导都不准进。”现在还能抓住什么呢?只有这个现场了。陈海做了近十年的刑警,他明白只要有现场,希望就会有。
“这些事不用你说,那间宿舍的锁都换了,钥匙我亲自拿着。再说,可以提的东西都被‘大太阳’他们提回物证保管室了。”
“就连普宏床头低下那两个瘪篮球都被他们左套一个袋子,右套一个袋子,‘五花大绑’提走了。”
王顺拍着自己的包包里的钥匙,得意地看着陈海,自认为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