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的车技我放心,一定要注意安全。”张明达不耐烦斗嘴皮子,再一次急不可耐地催促。
“嗡!”徐达不敢在耽搁,一脚油门,车就飙了出去。这完全是为邃了张明达的心意,怕他急出毛病。
“小刀,老头这是要干什么大事,这么催人命?这脾气还是跟以前一个样,怕是到死都改不了了!”车子才跑出一小段,李坤就问。
“李所,事情是有点急。而且,如果真是如我们所想,那事情就大了!”刀俊内心也很焦急,恨不得自己有双翅膀,恨不得徐达开的真是飞机。
“有多大,天还能塌了不成?天塌了也有打个字撑着。而且你们这才不是如果吗?小刀,得要沉住气。”李坤一副见惯大世面的口气,不以为然地说。
“所长,好像你有多沉得住气一样?”徐达笑眯眯地,语调里满是嘲讽的味道。
“老子怎么沉不住气了?沉不住气你管得了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你小子要调政工,是不是屁股就要翘上天?告诉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事情还早着呢。年轻人,要沉稳点。到了政工你不多照顾着你老所长些,小心我让你好瞧。”
李坤义正言辞,假装严肃认真。但是语调的抑扬顿挫太假,逗得刀俊和徐达“哈哈”大笑。
“刀俊,我们稳得住所长说,现在才是‘如果’,你要稳得住气,不要太急。”徐达看刀俊一路上上面色凝重,安慰说。
“哈哈!就是,才‘如果’急个什么?你看我们徐政工学得多快。”李坤故意开徐达的玩笑。
“就是如果才急。确定了,倒是想急急不了了。”刀俊推推眼镜说。
“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说?”
事情被刀俊和张明达演绎得既紧急重大又神乎其神,李坤和徐达也迫不及待地想知晓情况了。
“是这样,张师傅不是带我下来调查12年前谢永琴被杀的案件吗?今天下午我们了解到谢永琴被杀12多年前的一件事,也许和这个案子有关,需要回去查证……”
刀俊有条不紊,把陶子兰跟他说的有关谢家和姬家的事告诉李坤。
“哦,这事虽然过去了二十多年,但真是急,遇到我,也等不了一分钟。”
“如果那不是姬磊的尸体……哎呀,徐达快点!”
李坤听了刀俊的陈述,也是急得心火熊熊燃烧,坐立不安。
“哈哈!所长,要沉得住气!”徐达加了油门,但仍然和李坤开着玩笑,想把气氛搞轻松点。
开快车需要注意力集中,但也需要气氛轻松,这样驾驶员的压力才不致过大,手脚能灵活自如地操作。
“快,尽量快!该沉得住气,一定要稳住。不该沉的时候就不要沉,这叫血性。我们警察需要血性,没有血性的警察不会是好警察。”
李坤又摆出一套理论。真是人嘴两张皮,怎么说都有理。
“所长,我不想去政工,你帮我调去刑警吧,干刀俊他们这中案子,才是警察!”徐达内心里还真是想去干刑警,觉着干一辈子警察不破个大案要案,有什么意思,简直兴味寡然。
“你这个徐达,有多少人钻头觅缝要去政工去不成,你倒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好开你的车,不要多想。”
说完,李坤看着车窗外的快速倒退的风景,想起了自己多年的刑警身崖,开始保持沉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就这样,霭霭暮色之中,车子快速地消失在一个又一个的弯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