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他毛线的疾!
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
不过,就是只是演戏而已。
是啊,不过就是演戏而已啊......
按照这个套路下去,可能某个装病的人活蹦乱跳,而她这个群演恐怕得一头病倒在床上,光荣牺牲。
毕竟,这种事情又不是没发生过......
还记得某年某月某日,她第一次去睿王府,就一次性倒在府里好几天,名曰:“冲喜”之后的“祸水东引”。可真行,她这么自我的人,脑子坏了才会为了某人的身体健康,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呢。
更何况,有病还是要积极去看病,求神拜佛什么的是不行的。
一晃,已经认识这个有病的某人这么几个月了,某个人,还是“病”着......
回到眼下,阿绫抬眼看了眼门口台子上还冒着热气的药碗,抬手揉了揉眉心。
方才无论是无言也好,还是送药进来的侍卫也罢,都跟脚底抹油似的,溜得好似一道爱的北极光,连个痕迹都没给她留下。以至于她现在面前一个人都没有,就算她火光冲天火烧五脏,都没地方去发泄她的臭脾气。
阿绫嘴上无声骂了个中日双语的名词:草。
还能怎么办呢?心里骂得再狠,就算是有一百个不情愿,还不是要把他当爸爸一样供养。
——嗯嗯嗯?好像有什么不对的样子???
阿绫反手在心中给百里臻的脑袋上按上三个大写英文字母,一边走到台子便,双手端着托盘朝某人所暂住的房间走去。
做戏做全套呗,谁让某人今天下午说他给了她信任。
再说,药凉了药性也不好了。虽然他如今没病,但本身那小病秧子的样儿就补药不离口,对个病人她还能怎么样啦。
虽然嘴巴很毒,可是阿绫本质上还是个心软的小可爱。
这一路不长也不短,只不过奇怪的是,这一路上,阿绫竟然连个人影儿都没遇到。
院中,风渐起,树影摇摇晃晃。远处的长阳雪山越过院墙,露出一角,在黑夜中闪着隐隐的光。
阿绫自然没办法亲眼去看看银河,但是她想,或许在宇宙之中,银河就是这样的吧。在幽深无光之处,流动着脉脉的光河。近看去,还有细细碎碎的闪,是银河之中的小星星,是雪山之上的片片雪,共同构成了这黑暗深处的光。
是光的颜色,是光的味道,是光的声音。
是光。
少女深吸了口气,朝那看似很近却又很远的光亮处伸出手,而后,会发现,只一只手便能将它牢牢掌握。随后,小心翼翼的微微张开手指,那流动的光,便从天边顺着指缝,流到了少女的眼睛里。
她棕黑色的瞳仁里,似也染上了那璀璨如星的光。
夜空,真美。
她深吸了口冰凉的空气,让自己头脑清醒,而后又想到了自己此时的“任务”。
她的目光,从天边落到眼前,眼睛张阖之间,那眸上的光便没了,优洛乳层层如雾的黑暗中。
院中,风在吹,树影飘摇。
除了树、影和她之外,再无旁的会动的“活物”了。
阿绫此时才算理解,什么叫“对影成三人”。
刚才,不过一刻钟前,这里还一群人,跟没头苍蝇似的在晋穆寒面前表演“群龙无首、群魔乱舞”,个个都衣服为主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熬夜上火呕心沥血的模样,怎么这一会儿就撤了个干干净净,好似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似的。
你们主子可还躺在这儿呢!你们倒是再看他两眼呗!
——众侍卫:看了十几年,腻了腻了。
阿绫又不傻,结合之前某两位的反应,她就算是再迟钝,也该发现那举手投足见的“针对”了吧。
这些见鬼的侍卫里的每一个,在他们那比针尖儿麦芒还小的小心眼儿里,都深深地藏着对她的故意。看她似是好脾气的样子,就指着欺负她、坑她去做这种别人都不愿做的事情。
呵,男人们。
阿绫对着不知道藏在哪个角落暗处里的某些人,送去了不客气的白眼,以及她对他们真诚的“祝(诅)福(咒)”之后,走到了西院的主屋前。
老实说,大半夜的,孤男寡男的这样不好,影响不好。
——性别男,括号女
犹豫了一下之后,阿绫还是把手放在了门上,轻轻敲了敲。
虽说这个人可能还在熟睡中,敲门也叫不醒听不到,不过,出于个人的自我修养,她还是要保持礼貌的言行举止。
哪怕她已经在心底里骂娘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殿下,我来送药了......”
顿了顿,意料之中地没有听到回复之后,阿绫又道了句:“我进来了哦。”声音不是很大,更像是自言自语,如果不是因为夜晚太静,根本听不到她嘟囔了什么。
这态度,存心是不想让对方听到的。
再等了约莫半分钟,屋内还是静得仿佛没有生命存活一样,阿绫便大大方方地推门进去了。
她不管,如果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也不怪她,谁让这个人都不理她的。
——这会儿他自己一个人躺平,哪门子的少儿不宜【黑人问号.jpg】???
从屋外走进屋内外间,依旧是什么响动都没有,也不知道是睡得沉还是不愿搭理她。阿绫也不纠结,直接走进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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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小剧场:
阿绫:我打算往里面加料,你怕不怕?
臻臻:我百毒不侵。
阿绫:那啥药也不怕吗【手动眼斜.jpg】?
臻臻:你要敢下,我就把你就地当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