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绫的话音未落,这回是轮到百里臻愣怔了。
等等,等等等等,这个故事要稍微稍微稍微等一下下的样子,暂时不能进展这么快......话说,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为什么,为什么连在一起变成了一句话之后,他却好像,感觉自己有一些些耳背呢?
对,有一些些的,耳背、耳花、耳聋,总而言之,就是耳朵各种不健康,各种不正常,各种不能工作了,不然怎么连人话都听不见了呢?
害,似乎,好像是真的听不见了呢。
好好的一个年轻人,怎么年纪轻轻就耳朵不好使了呢。
——耳朵:这什么鬼的锅哦,居然还让我来背,你倒是要点脸啊,无耻的人类!
——人类:我不要脸哒,看你拿我肿么办哦!
瞧,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吧,就是这么无敌到,根本让人束手无策呢。
这种事情,显然是突破百里臻的认知的,是超乎他内心世界之外的东西的,是冲击他固有认知的存在。在这一刻,百里臻仿佛整个人的三观得到了洗礼、重塑和升华,并且,他的脑袋里,显然在一个刹那之间,被硬生生地塞进去了很多,本来不属于他应该、必须、马上要记住的东西——诚然,倘若是早早地一如这个时代其他的男子一般,结婚生子的话,这种属于男人的常识的话题,根本就不需要阿绫这个“假姐夫”来以这种尴尬到让人想往地缝里钻的方式,告诉百里臻,或者让百里臻认识到这样事情的存在的了。或许,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也能够切身感受到,皇后娘娘她老人家,身为大汉最尊贵的女性,要什么有什么,儿孙绕膝的年纪,却不得不为自己的小儿子日愁夜愁,究竟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