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大惊,萧斐然眉头一皱,“不好!快!”
想不到他们掩人耳目,紧赶慢赶竟还是被人捷足先登,他们赶到民窑门前时,正瞧见了几个黑影跳进了后方的山林中,夜色的掩护下不见了踪迹。
而刚刚瞧着的黑烟已经化作了火光,火舌吞噬房屋,熊熊燃烧起来。
顾不上那些个黑衣人了,萧斐然果断道:“先救火!”
俩人冲了进去,这民窑里的用水是山泉水,之前估计是为了用水方便,也是接了水车,架了竹筒,引了水的。
这倒是方便了救火,陆星桥和萧斐然奋力将火扑灭,好在他们来得及时,这火烧掉了半间屋子,倒是没有伤及其他。
烧瓷的窑炉未受到波及,完好展现它本来的面貌。
陆星桥累得瘫在地上,舀了捧刚刚用来救火的水就喝,喝完还点点头道:“这泉水还怪甜的。要说生活在这儿也挺好的,山清水秀啊!”
萧斐然笑笑道:“喜欢呀?以后咱们也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陆星桥白了他一眼,“先干正事吧!”
她打眼扫了一眼这个民窑,第一眼的感觉就是不大,见识过官窑那十几座窑炉同时烧窑后,再瞧瞧这仅有的两座,就觉得实在是简陋了些。
陆星桥忍不住喃喃道:“就这么两座窑炉也敢接五千两银子的大单子,这真的能交货吗?”
别真的是因为交不了货了,举家搬迁出逃了吧?
萧斐然听到陆星桥这无意中的一句呢喃,忽的脑中电光一闪,他一手撑着下巴,沉思道:“他知道自己做不出来,却还是接了,这是为什么?”
“先别管为什么了。”陆星桥道:“那些黑衣人这么着急要来烧屋子,肯定是怕我们发现什么,咱们先找找看有什么线索吧。”
萧斐然点了点头,两人走进那另一半保持完好的屋子,里头东西还算完好,桌椅板凳都整齐的放着,被褥也整齐的叠好在床上,瞧不出有打斗的痕迹。
陆星桥奇怪道:“怎么一点反抗的痕迹都没有?自己走的?”
萧斐然不言语,他细细的看着屋子里每一样东西,而后才道:“屋子里值钱的东西都在,要是自己走的不会不带傍身的银两。”
陆星桥点头表示同意,“可这屋子看起来倒是正常得很。”
萧斐然出声道:“越是正常就表示它掩盖下的东西越不正常。再仔细找找。”
突然,陆星桥余光瞥见什么,她好奇的过去,只见梳妆台边上露出一角不寻常的颜色来。
她举着烛火凑近了,这才看清那是一块暗红色的痕迹,有些像血迹。
“你过来看看这个。”她将萧斐然招呼过来,萧斐然瞧了瞧,也道:“像是血。”
俩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凝重,萧斐然又指着个大衣柜道:“瞧这地上的痕迹,这柜子像是被人移动过。”
俩人对视一眼,不需多少言语,便合力将柜子移开,可柜子挪走后,展现在他们眼前的竟然是整片被鲜血染红的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