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安排的速度很快,陆星桥和萧斐然从京兆尹府出来的时候,已经看见衙差手拿成叠的画像,大街小巷的张贴起来。
陆星桥又瞥了一眼那画像,没忍住好奇问道:“你到底画的是谁呀?”
萧斐然随意的耸了耸肩,道:“就找了几个不起眼的衙差,凑了个五官画上去的,给那些做贼心虚的人看的。”
“哦~”陆星桥了解的点了点头,“那些心虚的瞧着这画像,不像也觉得像了。”
鱼饵先放一会儿,从书院出来已经几日未归了,虽然让樊夫子给他们打了掩护,但总还是要尽早回去,否则被人抓到,轻则又是一番大道理,抄院规,重则,估计就要被请家长了。
俩人从墙根翻进来,陆星桥轻松的拍了拍手,和萧斐然对视一眼,就打算回去休息。
这时,藏梯子的树后走出一个人,季礼将梯子丢在地上,板着张脸道:“站住。”
陆星桥对这个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一个不好的念头涌起,她转头,果然季礼面色不善的看着她们二人。
萧斐然倒是很无所谓,双手枕在脑后,很不会看眼色的对着季礼吹了个口哨,“哟,你也在?”
季礼指着地上的梯子道:“你们就用这个无视院规,进出书院?”
陆星桥眼睛瞟来瞟去,就是不敢去看季礼,也不敢回答。
还是萧斐然像是才看到梯子似的,夸张道:“我藏得这么隐秘你都找着了?季礼,你是属狗的吧?”
陆星桥伸手拉了拉萧斐然的衣摆,让他收敛点,承认就算了,怎么还能开口嘲讽呢?于是,陆星桥也道了一句:“鼻子真灵。”
“你们!”季礼被气得不轻,“三天两头无视院规,不知悔改,不可再轻饶了,跟我去见院长。”
萧斐然一点儿也不怕,直接睁眼说瞎话道:“我出去樊夫子可是知道的,还就是院长批准的!少拿鸡毛当令箭。”
季礼也半分都不退让,“太子殿下,身为储君,自应当以身作则。”
“我自然是以身作则的。”萧斐然瞥了一眼季礼,道:“你也要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用什么身份来教训我?”
季礼不卑不亢道:“生为臣子,本就有劝解的责任,生为大周的子民,本就有监督的权利。”
“你少拿这高帽子来扣我脑袋上,我可没功夫听你这长篇大论的。”萧斐然拉着陆星桥,道:“走,回去歇着。”
“然儿。”一道声音传来,萧斐然顿时就停住了脚步。
陆星桥回头顺着声音望去,一位身着华服的妇人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
那两个丫鬟走路脚跟并不着地,一看就是练家子,陆星桥估摸着功夫不会弱。
那妇人保养得十分好,要不是那一身雍容华贵的气质,只怕还以为是个姐姐。
萧斐然一瞧见那妇人,一改脸上刚刚怼季礼时的嚣张表情,眉眼弯弯带笑,亲热的迎了上去,“母后,您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人打扰您修养了?”
萧斐然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的瞥一眼季礼,明里暗里的意思很明显了。
陆星桥听萧斐然叫的那一声,才反应过来这位就是传闻中那位让陛下只娶了她一个,虚置后宫,仅此一位的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