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叶你不要上她的当,千万别过来,凌叶我求求你,你别过来……”
周艺言抓住笼子拼命地摇晃想引起凌叶注意,笼尖铁丝穿透了他的皮肤鲜血溢出染着他的白衣,笼子摇摇晃晃发出巨大声响,凌叶未曾止步,周艺言摇不动了,叫喊声也愈发小了下来,他绝望地看着玉凌叶拖着个拖布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一步一步,往瑾烟给她挖好的坑里跳。
“凌叶不要……”
周艺言瘫倒在笼里。
玉凌叶走了几步,看见瑾烟愈发肆意的笑容停了下来,看了看地面,断枝横斜的地面上竖着无数细小的钉子,她再迈一步,便会有炽烈的痛感自下而上袭遍全身。
阴……真阴。
瑾烟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平时巴结瑾烟的师兄弟们也在周围看着她的热闹,可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玉凌叶眼角闪过一丝轻蔑,随手一甩自己的拖布杆,拖布条着地,瞬间把地上的钉子拖了个干净。
“噗……”
身后的凌晨一个没忍住喷出了声。
瑾烟笑意渐收,周艺言睁大了眼,拖布原来是这样用的……
尘灰飞起地面无烟,拖干净的地面上出现了一条绳子,原来暗藏的陷阱,变得明晃晃。
“呵。”
是谁,在蔑视谁?
玉凌叶微微一笑,两只手拄在拖布杆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拿着真刀真剑的瑾烟等人:
“你们就只会布这样的陷阱?智商都互相当菜叶子啃了是吗?”
“噗……”
凌晨在背后默默竖了个大拇指。
瑾烟气极,剑尖对着玉凌叶,一声令下:
“给我抓住她!”
众人听令无数闪着寒光的剑朝玉凌叶袭来,凌晨大喊了一声“小心”便飞奔而去跳到了远处的草丛里只露出个眼睛,平日里就不怎么努力的他怎么敢面对真正的剑光,平日里木剑都练不好的玉凌叶稳稳地站在地面上,听着耳边风声。
右边,三米,剑来,闪身躲过,拖布杆一转,长布条一下子把来人绊倒在地,前边两剑,半下腰躲开,右脚正中他们手腕,踢飞了他们手中的剑,两把剑在空中划了个弧线准确无误地扎到瑾烟面前正中间的地上。
“……”
瑾烟咬了咬嘴唇。
凌叶的拖布几乎要与她融为一体,伴着她在空中舞蹈旋转,十几把剑在她身边划过愣是伤不了她一根头发,倒是她极具恨意的拖布杆左右一捅,管他来者是男是女是胖是矮全都掀飞出去。
该她表演了是吗?那就好好表演吧。
任谁也想不到平时弱弱的凌叶竟有这么大的力气和这么轻盈的身姿,眼看能站起来的人越来越少,瑾烟握着自己的剑冲着玉凌叶就走了过去。
“凌叶小心!”
周艺言拼了命地大喊,玉凌叶回过神长剑正冲脑门而来,她回过拖布杆一挡,拖布杆被生生削掉了一截,露出了雪白的新木,一圈木刺瘆人。
“呵。”
又是刚才那种轻蔑,玉凌叶飞身而起后退几米,与瑾烟保持着安全距离,瑾烟不屑地看了一眼玉凌叶被削掉的木杆,就一截木头,还想跟她开了刃的剑比?
“这下完了……”
草丛里的凌晨一声叹息。
周艺言紧紧抓着笼门,连疼都忘了,他只希望凌叶不要被伤到。
“瑾烟师姐,真是谢谢你。”
玉凌叶的笑很迷,她看了眼笼子里被血浸过的周艺言,今天,便让她狠毒一回,让她为她的艺言师兄报仇吧。
瑾烟怒目而视,玉凌叶手执半截拖布杀气腾腾地朝瑾烟而去,飞速旋转闪开了剑尖,腿紧紧地绊住她,瑾烟一闪玉凌叶左手猛地一拳正中瑾烟肩膀,同时玉凌叶拖布杆上的木刺刚好闪到瑾烟面前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痕,溢出血来显得奇丑无比,瑾烟气极一个“你”字话音未落,玉凌叶手指一动拖布换了一边,刚扫完地面尘灰的拖布条糊在瑾烟脸上把她撞倒在地,她背上还结结实实地扎了几个刚才未扫尽的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