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给我写了两个字。”
徐凌晨瞪大了眼:
“什么?她还给你写信了?知足吧你,你在她眼里算什么啊。”
这话真是无比尖锐,但也没什么毛病。狐二仙却不气,眼眸流转,缓缓出声:
“到底还是占了她一个第一次,我也没什么遗憾了。”
徐凌晨疑惑:
“什么第一次?”
狐二仙咳了一下,抬手掩嘴:
“我……是第一个看到她尸体的人。”
徐凌晨:“……”
这有什么好骄傲的啊?嗯?
“狐二仙我看你是找揍吧……”
徐凌晨咬牙切齿地说。
“以后不要叫我狐二仙了。”
狐二仙苦笑了一下,抬头望向天空,烈日炎炎,他的思绪却停留在雨幕之中。
“那叫你什么?”
徐凌晨满脸问号。
狐二仙蹲下身,捻起了一片纯白色的花瓣,轻轻放在掌心里,生怕碰碎了。那是她生前最喜欢的栖影花,那天他本来想给她带一点过去的,可惜,二月时节,栖影花并未绽放。
“狐二月。”
他说。
他和曾小澈最后一次见面的时间是二月,是星舞元年二月二十八日。
现在已经是星舞三年了,两年半过去,与她那一面却历历在目。
“你要改名?”徐凌晨不屑,“你生命中姑娘无数,干嘛要为了她改名?说实话,你两次给她送信的行为我就不能理解,一来一回一两个月就过去了,有这时间,你能睡多少姑娘啊。”
狐二月摇了摇头:
“太子殿下,就算我爱过好多姑娘,你也不能低估我对她的爱呀。”
徐凌晨:“……”
铁打的狐二月流水的心上人,这个人真是奇怪。
他不一样,他就只要李静静一个。
心情好了一点点,徐凌晨又打开了手里的信。上面还有曾小澈画上去的小花花,虽然丑,但是丑得可爱。
那个赌约,永远的遗憾。
凌叶师妹,黄泉之下若能再见,师兄愿意三跪九叩来讨你欢心。
别怪师兄,好吗?
而此时他的准太子妃李静静,正和别的男人坐在一起。
府内水池边,涟漪一圈圈承载着心事无数,曾小金手里拿着曾小澈给他的信,李静静手里拿着一把鱼食,抛向池子里的锦鲤。
肩并肩坐着,却无话可说。阴差阳错,他们俩成了火冽阁的人,火冽阁又是夏风影和曾小澈的仇敌。若不是火冽阁,他们也不会受那么多苦,若不是火冽阁严刑拷打夏风影,他就不会死。
曾小澈也不会殉情。
他们的死,李静静和曾小金也是有责任的。
一个害了自己的哥哥,一个害了自己的姐姐。如果他们当初做了不同的选择,结果会不会不同?
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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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都在想,如果当初做了不一样的选择,会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