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晨淡然的看着里面的人,没有一丝怯意。
反而好像看到了安素言被安排进多人间,推开门那一瞬间的样子。
“总……”
容战的话一个字都还没说出来,司徒晨就转头凌厉的扫视了他一眼,容战会意,只能不情不愿的闭嘴,司徒晨跨进里面,直接自己关闭了大铁门。
把容战和特长隔离在了外面。
特长一脸愁容的叹气,“诶,容特助,您说这司徒总裁……他这是何必呢,他要是真的在里面出了事,我……”
他该如何是好啊!
容战直接在走廊里拽了把椅子,就放在牢房的门口,径直坐了上去,面无表情。
既然不能一起进去,他只能选择在这守着了。
见这执拗的主仆二人,特长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牢房里。
司徒晨面无表情的找到了一张没有人的床,直接就坐在了上面,没有跟任何人说话,也没有多看任何人一眼。
见状,对面床上的男人立刻就不悦了。
掉着牙签的他立刻就起身愤恨的丢掉了嘴里的牙签,然后朝司徒晨走了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妈的,还没见过进这屋还能这么目中无人的,你难道没看到南老大坐在那里,你特么懂不懂规矩?”
司徒晨依旧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这在众人眼里更变成了目中无人的模样,叼着牙签的男人和其他的狱友相视一望,纷纷朝他围堵了过去,而窗台中央,那个叫南哥的男人始终都是嚼着槟榔,靠在那看戏的样子。
“我特么说你呢,你难道没听到吗?”
大家都走到司徒晨的床前了他却还是眼皮都没有掀一下,身体更是丝毫没动。
男人一把就揪起了司徒晨的衣领,逼视着他。
“你特么是聋子吗你?还是跟老子在这装嚣张,我告诉你,你进了我们这个屋,就要懂我们这个屋的规矩,兄弟们,先给我揍一顿!”
几个人劈头盖脸上去就是一顿打,而司徒晨被拽到了地上,蜷缩着,没有喊一声疼,也没有还手。
直到几个人都踢的没有力气了,男人才怒骂一句。
“妈的,要不是我刚才还听到他说话,还特么以为他不光是个聋子还特么是个哑巴!”
窗台上的南哥一直盯着司徒晨,眸光微眯,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而司徒晨睁开眼睛,依旧面无表情,看了看大家,他忽然清冷的问了句,“这就打完了吗?”
这一副求死的状态让众人一惊,挨了这么多毒打还能气息这么平稳,一点惊慌,一点怒意都没有,简直让人觉得他不是个人,没有情绪。
众人没说话,司徒晨忍着疼痛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他紧闭双眼,皱起眉头。
痛在身上,可是更痛的是在心里,他记忆犹新的响起,调查到的那些资料,安素言入狱的第一天,就是遭受到了这样的毒打。
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撕心裂肺的疼,那怀着孩子的她呢……
一想到这些,才是最让他觉得痛不欲生的!
“真特么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