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书语想到刚刚司徒晨昏迷不醒的样子,泪水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刚才我来医务室的门口,看到晨哥哥躺在病床上浑身是血,还发着高烧,被容战和楚恒带走了,他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听了她的描述,安素言的心里十分震惊。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只是来监狱里吗,为什么会受了重伤?”
安书语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姐姐,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我下半辈子都会在这里好好赎罪,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晨哥哥?我犯下来的错事,代价我一个人付出就好了啊……”
“我只是让他来感受一下我当年经历的痛苦,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虽然安素言的态度还很冷漠,垂下的指尖却在微微颤抖。
“可是……可是这里是什么地方姐姐你我最清楚不过了!晨哥哥他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偏偏要让他在这种环境里待着?更何况,他的伤在这里根本就得不到休养,和逼他死有什么区别啊……”
安书语哭得很伤心,就像失去最心爱的东西一样。
安素言不小心瞥到,在安书语的囚服下方的手臂上,白嫩的皮肤上布满了伤口,有些还没有痊愈,露着猩红的血色。
看来安书语在这里也很不好过……
她没有再说话,情绪变得有些复杂,留下哭泣的安书语一个人默默的离开了医务室。
出了监狱,冷冷的寒风吹在安素言的脸上,让她的身体也跟着抖了一下。
脑海里都是刚刚安书语和她说的那些话,想象到了司徒晨受伤浑身是血的样子,她的手不禁紧紧攥住了衣角,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安素言掏出手机,给楚恒打去了电话。
可一连打了好多次,听筒里传来的都只有“嘟——嘟——”的声音。
她扶了扶额头,自嘲式的笑了笑。
“我这是怎么了,这个时间楚恒一定是在给司徒晨做手术吧……”
安素言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上了公寓的地址,疲惫的将头靠在了座椅靠背上。
经过了这样一番折腾,本来打算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可眼前都是司徒晨之前病危时,小安逸哭着扯着她的衣角责怪她的场景。
【妈咪……爹地就这样要死掉了,你为什么不早点救他……】
她觉得胸口隐隐作痛,忽然睁开了眼睛。
“师傅,掉头去中心医院!”
……
到了医院,安素言直奔服务台去咨询情况。
“您好,我想问一下楚恒医生现在在医院吗?”
服务台的护士拿出了登记表翻了翻,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小姐,楚医生现在在医院,不过正在手术室里抢救病人,具体空闲时间还不知道……”
听到楚恒正在抢救病人,安素言的心里“咯噔”一声,她马上意识到里面被抢救的病人是司徒晨。
“那手术复杂吗?病人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护士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您是?”
“我是病……楚医生的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安素言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她是司徒晨的家属,话到了嘴边才察觉到有些不对,连忙改了口。
“哦……这样啊……”护士点了点头,“里面的病人伤口发了炎,还受了伤,应该是挺严重的,刚刚楚医生紧急召了两名助手,一路跑进的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