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窗正对着前院,那还?看?不到丝毫火光,但扑上的浓烟和越来?越热的室内表明后院的火快烧到这了。
殷长乐虽然不知?道江廷远来?这一趟的目的,但总归二人是偷偷溜出宫的,也?必然不能?被门外的官兵发现。
她不知?所措地看?向?江廷远,但他仍是一副镇定从容的模样。
“我们该如何出去?”
江廷远皱着眉,斟酌着微微抬手,似乎是不知?道该提她哪里。
“砰砰——”重甲撞击地面的同时,后院的木梁或许也?被火烧断,一下子崩垮。
殷长乐下意识地钻入了身前人的怀里,紧接着她就感觉的肩上一沉,是江廷远方?才抬起的手搭了上来?。
“...”殷长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每受了惊,都喜欢往江廷远身上粘,不过次数多了,这回?她索性自暴自弃,将脸也?埋了进?去。
江廷远将书架上的书全?往一个窗子外丢去,自己却拎着殷长乐从另一边破窗而出。
周身又是凌空的感觉,不过许是这次她靠江廷远极近,呼进?的气都沾染了他衣服上熏的香料味,是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给人莫名的安心感。
“今日连累长公主涉险,改日再赔礼道歉。”
不多时,殷长乐终于感觉脚底有了踩实的感觉,可还?未缓过劲来?,她攀着的那人就将她一把推开。
殷长乐不可置信地看?着江廷远只?丢下一句话后就越走越远,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你去哪?”
却得不到半点回?应。
殷长乐气急,一掀下摆,就要拔腿去追他,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个人止住了她的脚步。
“殿下您看?这天也?晚了,不若让小?的送您回?宫吧。”
是先前那个马车夫。
殷长乐看?着他谄媚的笑,气不打一处来?,左移右移想?绕过他,却回?回?被他挡住。
远处江廷远的身影已然融入夜色,殷长乐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愤愤瞪马车夫一眼。
“没有脚蹬本宫如何上马车?”
马车夫忙不迭地递上脚蹬,心里暗暗叫苦,哀求这姑奶奶攒着脾气对他们家王爷发去吧。
马车夫又是用了类似的借口将殷长乐送入了宫,只?不过这次换成了“王爷特地从库房给长公主挑的奇世珍宝”。
守门的侍卫偷闲喝酒时都在牙酸,怎的如今权贵谈情说爱方?式如此奇特,大半夜遣个马车夫来?往送礼。
放行时侍卫还?颇为怜悯地看?着马车夫:“兄弟辛苦了。”
侍卫仗着四处无外人,也?没刻意压低声音,因此全?让殷长乐听了去。
她心里这气本就憋了一路,这会借势在心里暗骂:“我才辛苦呢,被江廷远骗出去玩了个寂寞,还?被他丢下。”
下会再也?不信江廷远的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