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徒劳用手撕扯着萨巴阿斯的骑士,凯尔轻轻摇了摇头对自己身边已经看呆了的劳伯特道:“我现在有点相信你是荆棘鸟家族的继承人了,否则这些斗士鸟骑士团的人至少不会连问都不问就对咱们动手,呵,贵族!”
已经被凯尔一系列眼花缭乱的举动看呆的劳伯特根本就没回过神来,完全是下意识的问道:“为,为什么?”
“因为只有自己人对自己人下手时才会最为凶狠。”
这群骑士的誓死冲锋并非没有效用,至少在他们的眼里。
被先前火光和爆炸打懵的骑士们已经重新在指挥官的组织下整合起来,抛下了被声音和火光弄得惊慌失措的马儿,抽出自己的步战武器和盾牌向凯尔发起了再一次的冲锋。
但凯尔已经不打算再给对方任何一丝让自己产生惊讶情绪的机会了。
火光再一次的冲天而起,只是这次只有爆炸和轰鸣声,再无惨叫和马嘶声。
尘埃落定。
今晚术士第二次的遭遇战,和之前的第一场战斗同样来得快也去得快。
凯尔走到一名被自己战马压在下面的骑士前。
这是一名十分年轻的骑士,嘴唇上的绒毛甚至还没粗壮成胡须。
此时已经彻底被吓破了胆子,半个身子被自己曾心爱的战马压在剩下,只能徒劳的用仅剩的一只手挥舞着残破的长剑。
“你,你这个魔鬼,走开,离我远一点!”看着向自己逼近的术士,濒死的骑士惊恐的大叫着,一边挥舞着自己手中的长剑。
“你们为什么要攻击我,说,究竟是谁下的命令!”跟在凯尔身边的劳伯特愤怒的质问道,但显然眼前的这名骑士已经被吓傻了,除了喊叫没有半点的回应。
凯尔叹了口气将这个骑士结果掉,他身下正向外蔓延的血泊正告诉着术士眼前这个有着蓝色眼睛的年轻骑士即使他不动手也会大量出血而死。
凯尔一边做着补刀,一边寻找着能成为舌头的骑士。
在搜寻了大半个战场后,两人终于在第一波就受到火球轰炸的焦坑里找到了一个。
凭借着高昂造价的护甲保护,被火球洗礼的骑士并没有被夺取生命,但在这个医术低劣的时代,反而不如死去更好,至少不用遭受身体上的痛苦和折磨。
“图文大叔,为什么!?”劳伯特看着横躺在焦坑里的老骑士不由愤怒的质问道。
原本已经闭幕等死的骑士看到劳伯特后,不由回光返照般地咳嗽了起来:“啊,是小劳伯特啊。”
“为什么?”劳伯特眼圈发红的质问道。
“大叔对不起你,”老骑士图文道,“但很抱歉,这是老领主的命令。”
劳伯特整个人如遭电击般的一颤,双目有些失神的道:“父,父亲?不,不可能!”
劳伯特愤怒的扑倒重伤骑士的身上捶打吼叫道:“你骗我,你是在骗我,对不对,你说你是在骗我啊,我的父亲怎么,怎么可能命令人来杀我!”
身后的凯尔一把将劳伯特给薅了回来不满的道:“喂,喂,你这样他就彻底断气了啊!”
“咳咳咳,”老骑士先是一阵咳嗽后才气若游丝的道,“不要怪,怪你父亲,也不要怪你的姐姐,他们是好的领主和好的指挥官,要怪……就怪我们这些想要好好活下去的布泽坎人吧。”
最后一句的声音微弱的如同老骑士的喃喃自语,就是凯尔也需要对口型才能听明白对方的话语。
“不怪我父亲和姐姐,那怪谁,难道要怪我吗!”双目通红的伯劳特再也忍不住泪水嘶吼道,“难道怪我,怪我的出生,怪我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身份吗!!!啊!!!!”
“嘭!”凯尔直接一个手刀打在了他的脖颈上,不由不满的道,“大半夜的嚎什么丧,知道不知道农民伯伯还要早起上班耕地的好不撒!!”
凯尔扫视了一眼如同被炮火洗礼的战场不由叹了口气。
“哥的道路,总是充满了刀光和血雨,奈何哥哥只想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啊。”
说话间,凯尔的目光不经意的瞥向了空中的某处。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