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梨回到休息的营帐之中就没有多留,直接带着棠鸢离开边界,棠鸢虽然满心疑惑,但是江月梨的命令她一向都是从不多开口过问,于是便迅速收拾好东西跟着江月梨离开。
等到南风按照萧锦寒的命令匆匆赶到江月梨休息的营帐中时早都已经人去帐空,南风扑了个空,心中不禁叫苦不迭,太子惹太子妃生气也倒算了,为何偏生要将棠鸢也带走,自己分明还没有来得及与棠鸢好好说话太子妃便将棠鸢带走了。
那头江月梨泄气似的带着棠鸢策马疾驰,一路过了一个城,心中的气愤这才慢慢的平稳起来,只是郁气消散之后再想起先前太子的反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太子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人,之前他看到神医的时候一直都是恭恭敬敬颇有距离感的,为何这次就变了?
想起之前在乱葬岗中太子殿下对自己说的话,还有在湖边的时候太子对自己的试探,江月梨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明显,莫不会是太子已经察觉到了自己就是神医这才那样试探自己?
太子在湖边和后面发现邻国的人的尸体时的那副表情,分明是已经什么都猜到的表情。
江月梨咬了咬牙,果然,萧锦寒那厮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却还要那样打趣,自己离开的时候那样慌乱的表情,恐怕都已经知道他将玩笑开大了,想要道歉自己又离开的太快了,所以才没能来的及。
一旁的棠鸢看着自己一向自持冷静的主子脸色变了又变,伸出手接过店家手中的干粮,在主子想明白之前还是莫要打扰她了。
在路上的这些日子江月梨一直在想她与太子之间的种种事情,临到京城的时候她突然便反应过来,若是太子知道自己是神医却又丝毫不意外,这分明不是正常的反应。
若是一般人得知自己被骗之后都会是十分气愤的,但是太子居然丝毫没生气。
江月梨微微眯了眯眼睛,她的直觉告诉她萧锦寒定然也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不然若是按照萧锦寒的性格,必然就会一直刨根问底,一直到问清楚为止。
江月梨一个人想了许久,将自己先前的种种事情都想了一遍,脑海中的萧锦寒突然与暗阁阁主对上标。
若是对比起来,如今想来暗阁阁主才是最可疑的那个,他与萧锦寒的身形相仿,先前江月梨鲜少与阁主对过手,但是看他走路的一举一动,有时候不经意间与太子的极为相似。
江月梨咬咬牙,若是太子当真是暗阁阁主,那这些日子她倒是被完全的蒙在鼓里,太子殿下痴傻的那段时间自己甚至还求过暗阁阁主的帮助。
甚至自己“残废”的腿都是联系“神医”治好的。
江月梨想到这里居然被自己逗笑了,世界上哪儿有这样巧的事情……只是笑完之后江月梨一脸认真地将自己的行囊背好,跨上马便打算离开,她倒要看看如今阁主究竟有没有在京城之中。
一旁休息的棠鸢见状连忙起身走上前去:“主子,您这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