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学......”舒洛小声?地反抗。虽然她从没见过这种书，但也知道?这是不好的东西。
江丽华是容不得人说不的。她每天?工作，被那?些?打不得骂不得的小孩烦的要死，一看舒洛这样，顿时脸色一沉，从墙边对?着的杂物中捞起一根扫把，像拍蟑螂一样往女孩身上拍。
“啊！”舒洛抱着头痛苦地尖叫着，蜷着身子?，紧贴着栏杆躲在笼子?的角落。她身上盖着的被子?已经被江丽华扯走，笨重的扫把直接击打着脑袋，扫把上抖落的灰尘呛得她不停咳嗽。
“不许哭！”女孩的哭泣并没有唤起哪怕是一点的同情，反倒激起了江丽华的火气。哪个男人看着这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的样子?会有兴致？“哭得这么丑，是个男人都要被你吓跑了！”
舒洛一时没明白江丽华是什么意思，但她也没功夫细想。江丽华把笼子?打开了，隔着栏杆不方便她“教育”孩子?。
“不许哭！”女人扯着小舒洛的头发将其?拽到跟前?，再一次强调。
小舒洛努力地捂着嘴，但仍发出几声?细碎的呜咽。她满脸通红，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乱糟糟地贴在脸上。两眼哭得红肿，左眼下还有一块青紫，那?是刚刚撞上栏杆磕的。
看着舒洛这副狼狈的样子?，江丽华心里更是坚决。要是这么磕碰一下就哭成?这样，那?以后送到那?些?个有钱的大人床上还指不定?闹腾什么样呢。她可是看过她姐姐手?底下的一个孩子?，那?叫一个乖。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摸两下还会冲人笑。就是忍不住疼哭了，也只是掉两颗水珠子?，不但不惹人厌烦，反倒显得那?眼睛更加水灵清澈。
改！必须改！
江丽华咬着牙，留心避开舒洛的脸，一手?拽着她脑袋后的辫子?，另一手?往她的后脑勺挥了两巴掌，直接把孩子?打懵了。
孩子?不听话，打就是了。一顿打不好，那?就多来几次，总是会好的。
......
“看，这不就不哭了。”江丽华将已经被打懵的孩子?丢回笼里，上了锁，洋洋得意地和站在边上看戏的丈夫炫耀自己的成?果?。董大国干笑了两声?，没敢说什么。
舒洛无力地倒在笼里，眼泪鼻涕全糊在脸上，身上打着颤，强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她的意识也不是很清醒，只能隐约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话。
“下次别打脑袋啊。”董大国蹲在来看着舒洛晕晕乎乎的样子?，“这要是打傻了怎么办。”
“就县城里的小孩娇气，我们那?会哪个孩子?不打，到处磕磕碰碰的也没见怎么着。”江丽华不屑道?：“傻了就傻了，傻子?才听话呢。”
“你说我们这能行吗？”董大国又问了一句：“你姐不是不让你跟着干这个？”
“干这个才赚钱！”江丽华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就你那?屁大点胆子?能干成?什么事。你不看看我姐现在过成?什么样，我们又过成?什么样。”
“还跟我说什么做生意？”江丽华显然对?姐姐有“好事”不带她这一点很有怨言，“做什么生意能赚这么多钱？要不是我机灵发现了她偷来的一个孩子?，和那?本记录的册子?，还不知道?要被瞒到什么时候呢。”
“那?我们这么教能行吗？”董大国从没做过这种买卖，但床上那?档子?事哪里是看看书就懂的。
“怎么不行！你懂什么？！”江丽华马上呛回去：“只要打得狠，没什么教不会的。”
说是这么说，但江丽华也不是很肯定?，她也是第一回做这种事，以前?没见过自己姐姐是怎么教孩子?的。她其?实根本不知道?姐姐到底赚了多少钱，哪怕看了她姐的记的东西，也并不是很清楚上面暗号的意思。
但那?又如何呢？江丽华自信地说道?：“就算学不会又怎么样，只要她乖就行了。我姐手?上那?个孩子?可没我这个好看。我这个可是一等，不，我这可是特等货！教几天?送过去能卖上万块钱呢！就是卖到五六万，不，七八万，我觉着他们也是会要的。”
“你知道?要卖到哪去吗？靠不靠谱啊。”董大国觉得妻子?不太靠谱，他一开始被妻子?画的大饼惑住，这会人真的骗回来了，又开始害怕。人贩子?这事可是犯法的，被抓了还得判刑呢。
“到时候找我姐不就行了。”江丽华根本不担心这个。虽然她姐不让她跟着做这事情，但总归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姐妹，人都抓回来了也不至于?让她再放回去。没准有了这回，她以后就能跟她姐一块做“生意”了。
“那?不然现在就找你姐把人接走吧？”董大国还是担心被人发现。
“那?可不行。”江丽华算的一手?好账，“调教好的和没调教过的肯定?差不少钱。而且，这会被打成?这样，要是我姐说孩子?不好看坑我钱怎么办？”
她完全没想过，舒洛脸上的伤是自己打出来的，还在边上嫌弃人家脸嫩，不经造。
“行了。”江丽华见丈夫还想说什么，直接打断他的话：“快去做饭，都几点了，想饿死我？！”
“诶。”董大国应了一声?，又问“这小丫头呢？她吃什么？”
“煮点稀饭加点酱油给她吃。”江丽华说得理直气壮：“女孩子?瘦一点才好看，要是吃成?猪一样还有谁要？”
“行。”董大国看了一眼舒洛。女孩年纪还小，脸蛋上还带着婴儿肥，这是很正常的，但和胖这个字可绝对?没有什么关?系的。不过，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可能去反驳妻子?的话。
江丽华也准备走了。临走前?又往笼子?上一踹，嚷道?：“别装死！爬起来看书！这几天?把脸好好养一养。要是再哭看我打不死你！”
舒洛的头仍是昏昏沉沉的，她撑着眼睛看着夫妻两个离开，看着头顶的光源熄灭，看着唯一能离开这房间的木板重新合上。
好暗，好冷，头好晕......
仓库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女孩才终于?动了。她艰难地将被子?拉到身上，瑟缩着身子?，双手?环抱着自己，小声?哭泣着。
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终于?，她合上双眼，陷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