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一刮,就刮掉了阿海部的灵魂——酋长阿海!
等我们冲到山谷的路上,顾不得去看这宛如人间地狱的景象,而是调转马头,向着莽子寨方向发起了冲锋!
几万敌军,从那仅可容纳五匹马并行的寨门涌出是需要时间的!如今大队已经出来,寨子里还剩着一万左右的骑兵!
我看了山头一眼,知道计划外的事不能报太大希望,但心里还是期望能有奇迹!期望刘建春能福临心至!
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听到了我的呼唤,山顶的散花投石机又开始发威了!
这次的目标,却是莽子寨的寨门!
当本来分散的散弹开始集火,那便意味着灾难!
莽子寨中的一万人左右敌军刚要出门,门口的几十人却被密集的石子砸成了烂泥!
后面的顿时胆寒,开始后撤,于是莽子寨门口又成了人口聚集区!
炮火再次覆盖!这些女真人当真是转角遇到爱,个个感动的泪流满面,却只能再次退却,躲避散花投石机的屠杀!
已经上了山的女真人见同伴被分割,尽管主帅已死,但还是有个别有胆气的指挥官企图回军救援,却被对面山上、刘建春麾下的火枪、弓箭和虎蹲炮驱散了最后一丝勇气!
山上的女真人撤退了,寨子里的残兵彻底绝望!此时,本来他们用以防卫的护城河,却成了他们不得不接受的催命符,成了审判他们的死亡宣告!
射杀了几个企图游泳逃脱的女真人逃兵,寨子里的女真人放弃了最后的抵抗,升起了白旗。
刘建春催马赶到我身边,我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便默不作声,等着他说话。
刘建春望了望寨子里的白旗,问我道:“启蓝,这个,怎么处理?”
我看着白旗若有所思,刘建春等了一会儿,见我不发话,又说道:“敌军已请降,杀之不义啊!”
我点点头,对刘建春笑道:“杀之的确不义。为我朝天威考虑,不当杀之!”
刘建春闻言点头,又道:“不若将他们押回锦州,再做考虑吧!”
我却似笑非笑的望着刘建春问说:“你是说……押送一万个俘虏走着几百里?”
刘建春也是面露难色,押送一万人的军人俘虏,需要两万人严格防范,否则很容易出现问题。于是他皱着眉头问我:“那启蓝你说怎么办?”
我望着莽子寨的大门,出了会儿神。我想做的,是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可是这样的对待降敌的确不妥。而且,就算杀了这些人,也不过就是损失一点有生力量,我要的,是他们害怕!让他们恐惧!
于是我淡淡的道:“想要活命,就要他们自己选!”
我盯着刘建春,缓缓道:“要么死!要么……”
我一字一顿的说:“先行自断右臂!再行离开!”
刘建春惊道:“会不会太狠了?”
我斜睨着他笑道:“刘将军可曾看到过他们劫掠的城池村落?”
刘建春默默无语。
我哼了一声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是天理!”
刘建春点点头,最后问道:“启蓝,你就不怕后人评说你嗜杀如命么?”
我抬起头,望着天空道:“后人评说,还不如眼前的一杯酒,天上的一片浮云。”
说着,我笑了笑,望着莽子寨的大门道:“与其被人欺,不如被人怕!”
接着呼出一口气,沉声道:“我宁愿女真人,或者别的什么人,再想起我时咬着牙颤抖,也不愿他们抿着嘴不屑。”
说着翻身上马,用马鞭指着莽子寨道:“与我为敌,这就是他们的命!”
说完,一夹马腹,马儿奔驰起来。我带着骑兵去追击逃敌,只留下呆滞的刘建春,默默的咀嚼着我刚才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