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第五天,晴。
处理好了马蒂亚斯的事情,伤员们也做了充分的修整,现在可以出发了。
比较幸运的是,我们在岛上还找到了洁净的淡水水源,以及大量的野香蕉。尽管它们又绿又小,吃起来有些口感发涩,但是仍是非常宝贵的东西。
对于航海的人来说,任何新鲜的蔬菜、水果都是宝贵的,在无法提取维生素C的前提下,长期航海如果没有蔬菜水果支撑,是很容易让人得上坏血病的。
于是我下令,摘下百分之九十的香蕉,还有那种枸杞似的小红果,留下百分之十——这也符合道家思想。也许还有后人来,不能把事情做绝了!
接下来,我们继续兵分两路前进,这也是我的基本策略——示敌以弱。阿迪肯和老塔克先走,而我们则推迟半天出发。
一晃到了中午,水手们接下缆绳,待我们登上船只,迅速的撤去了踏板,斜张三角帆,船只缓缓倒出了U型浅滩,重新回到了海面上。
不同于以往,我们的船上似乎一下子热闹了。我来回观察了一圈,哦,人数并没有增加,只是分工变化了——原本的死囚营按照我最开始的设想变成了两部分。
其中原本属于战俘、在马蒂亚斯哗变过程中坚决站在我们一边的被整编成了冲锋营,他们加入了战斗训练的分队。这些人的战斗素养本来就很过硬,很快就展现出不一样的能力来!
九鬼政孝从中选择了二十名年龄较小、各方面素质好的年轻人,传授他们基本入门忍术。在我看来,这就是现代特种作战的雏形。
而这部分人,因为他们的肤色体征,以后也会更多的加入到我们在欧洲、新大*陆的特种作战中。
另一部分,就是幸存的马蒂亚斯的手下,则成为了敢死营。平时承担了所有杂务的同时,给养也减半供应。
但是他们依旧感恩戴德——比起那些已经化为鲨鱼粪便的同伴,自己至少还活着,不是吗?
最近一段时间,或许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地狱火的气劲,使用时越发的顺手。在岸上的几日里,我就反复的将之融入到居合斩之中,练的次数多了,我甚至觉得地狱火的气劲比起寒晶诀更加适合居合斩的招式!
居合斩,讲究出刀、收刀的迅速,靠的是快速的切割打击敌人,寒晶诀附带的冰属性总体助益不大,而地狱火本身内敛而强韧的性质,似乎更加适合这种靠着速度和强度打击敌人的套路。
至于通灵诀则更是如此——这套武技本身就像是忍术的加强版,暗属性的地狱火简直与之配套的不要不要的,令人十分欣喜。
于是我第一次从彻底失去寒晶诀——也包括元阳种子诀的惋惜之中恢复过来。想到这两种功法,我越发挂念鸢这个家伙,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有没有起色?唉,新大*陆的事情要抓紧解决,抓紧回去。
又在海上航行了一天一夜,整体上算是风平浪静,唯一值得人提起注意的事,便是继续加强对新加入人员的暗中监督。
对我而言,有了忍者这个群体的存在,监视监督、暗中观察简直不要太简单,我越发对自己当初招收九鬼政孝几人的决定感到庆幸。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屋里练习居合斩,甲板上忽然响起了人们的喊声,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情况。刚收起刀,九鬼政孝敲门进屋报告道:“先生!东南方向发现同向航行船队,应该是法国的探险舰队。”
在海上,特别是远海,遇到其他的船队有时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苍茫的大海足够隐藏一切罪恶,也足以盛下无尽的尸骸。
听他报告完,我提着刀,随之来到甲板上。果然,大概四、五海里之外,隐约出现了一队船影,看船旗的确是法国的船只。英国和法国的关系一直不好,但是和我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只要他们不主动伸手,我倒是没有杀人越货的念头。
瞭望塔上的水手高喊着:“船长,对方一直在向我们发出求救信号!”
我抬头喊道:“确定吗?”
瞭望手高喊:“十分确定!船长,他们一共三条船,船体状况似乎不太好,有一艘已经侧倾了!”
什么情况?在远洋的海面上船只发生侧倾?这如果是阴谋,那代价也太大了。我想了想,下令道:“减速,做好战斗准备!”对于这样的情况,我没打算置之不理,但是却也不打算因此搭上自己的利益和安全。
于是在对方的舰队赶到我们跟前的时候,我方舰队的战列线已经形成,炮口全部对准了对方旗舰。只要对方有一丝一毫的异动,只需要一声令下,他们的三条卡拉克船应该撑不过两分钟。
换句话说,对方的舰队规模比我们小很多,在海上处于绝对的劣势,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敢靠过来,说明他们确实遇到了**烦!
相距五百米左右距离时,我命令发出旗语,意思是“停船”。如果对方再靠近一些,我们就进入了危险距离,很容易形成白刃战的格局,所以此时,我方的所有火炮已经处于待击发状态,只看对方的反应了!
减速了!对面的三条船一起减速,在距离我们四百米左右的位置时彻底停了下来!很快,从对面的船上放下来一条小船,船上有七、八个人,向着我的旗舰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