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唐宋,我屋里有坎精,好可怕!”林时朗拉着他的手一脸恐慌。
坎精是老鼠,不过兽人部落称这种生物为坎精。
唐宋没想到林时朗会怕坎精,带着他去了隔壁,傻住了..........
林时朗的房里乱七八糟,新做的木板床坏了,椅子凳子东倒西歪,床上铺的枯草,散了一地。
他僵着脖子,咔擦咔擦地转头:“别告诉我是坎精做的........”
“这倒不是,我做的。”林时朗抓抓头:“我害怕嘛,东跳跳西跳跳,再加上害怕,手里抓了一个木棍想赶走它,结果用力过猛,用力过猛。”他尴尬一笑。
“坎精了?”唐宋没有看见那东西,问他。
“跑了吧。”林时朗东张西望,点头严肃不已:“看来是跑了。”
“.......”唐宋扭头就走。
林时朗跟在他身后,一直跟到门口,唐宋眼皮一跳:“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床坏了.......”林时朗说。
“哦,睡地上。”唐宋欲要关门,林时朗双手抵着门:“那好吧,晚安,明天我就要走了,你无需送我。”
“去哪?”唐宋开口就是一问,连他自己也不相信,会有如此快的语速。
“去找阿母,我担心他们出事了。”林时朗说完转身,垂头丧气的。
唐宋让开身体,叫住他:“要不,我让一半床给你?”
林时朗停了下来:“这不好吧?我们未婚,睡一张床多不好。”
“那你睡地下。”唐宋翻了一个白眼。
林时朗一噎,笑着转身:“不了,我万一冻坏了,明天还怎么去找阿母。”
唐宋转身往房里走:“记得关门。”
林时朗走进屋关上门,跑到唐宋床前躺了下去。
床有两米宽,大到可以塞下三个人,林时朗第一次后悔床做宽了,导致他们中间隔了条河的距离..........
从林时朗躺上来的一刻,唐宋崩紧了身体,往床角挪了又挪,盖上由五六张兽皮缝合的御风被,林时朗扯着兽皮一角搭在身上,床虽然大,但是兽皮盖一个人刚刚好,再来一个人就不够了。
林时朗只盖住小肚子,只要唐宋翻个身,林时朗肚子上的兽皮就会滑落。
如此反复,林时朗干脆不盖了,大大方方变成了银狼兽体,卷成一团打着小呼噜。
唐宋睁开眼,幽黑的眸子眨了眨,小身体轻轻拱啊拱,拱一下停一下,拱了四五下才拱到林时朗身旁。
伸出一只手,捏捏银狼的耳朵,看林时朗没反应,当他睡着了,索性放开胆子,两手并用去玩他的尾巴,耳朵,爪子,他玩的开心哪会注意银狼微颤的眼皮。
玩的太嗨滚进了白毛团子的怀里,他以为林时朗会被他的动静弄醒,浑身僵硬不敢动,保持一个姿势保持了足足十分钟,银狼仍没动静,唐宋这才放心。
两手搂住银狼脖子,幸福的睡过去。
等他睡着,林时朗变回人形,捏着他的鼻子:“小样,还治不了你个毛团控。”
“........”次日,唐宋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了银狼的影子,他想起林时朗昨晚说去找阿母的事,心里估计人已离开。
房间里摆了早上吃的食物,唐宋整理好卧榻,洗了脸用盐水配着某种清洁树胶漱好口才开始吃饭。
“...............”
林时朗中午正点回来,唐宋见了很是惊讶:“你没有去找阿母?”
“我是去看病人恢复的怎么样了,阿母去的地方,离我们族有段路程,一来一去两天左右,我怎么放心你。”他一走,说不定会有人上们挑事,就算去找阿母他也要把唐宋带上。
唐宋:“他们病情怎么样了?”
林时朗摇头:“还没好,不过病症有减轻,你放心吧。”
“对了,我下午去信使家一趟,让他帮忙传一封信去邻国。”林时朗想起他的打算如此说。
“好。”唐宋回答。
“.............”
下午,林时朗不在家,唐宋拎上框子出门采摘野菜,树菇一类的东西,林时朗特别爱吃,唐宋想为他做一顿爱吃的食物。
树菇不好摘,这几天没下雨,树菇不长,唐宋找不到菌菇,挖了满满一篮子野菜野地皮。
拎着满满一篮东西,他心情愉快回家。
谁都没料到,他会被人敲晕,昏迷之际,隐约看见是一个穿着兽皮吊带腰上围了兽牙链的雌性。
他没来得及看清脸,便彻底晕过去。
“..............”
林时朗回到家没有找到唐宋,心中很是不安,眼皮突突跳。
一直到天快黑了也没有等回唐宋,他暗叫糟糕,忙家家户户去询问,都说没有见到唐宋。
最后来到落音家。
自打林时朗建了小木屋,族里很多兽人学他的样子建起木屋,落音便是其中一家。
林时朗敲了敲门,开门的是落音阿母,林时朗礼貌地颔首:“阿婶,您看到唐宋了吗?”
“没有,我没见过唐宋。”老人家说。
“落音在家吗?”林时朗又是一问。
老人脸上不知为何变了色:“我不知道!”砰地一声关门。
林时朗被他的态度弄的无语,他好像没说什么过份的话吧?他刚转身就见到了回家的落音,落音身边还有一个雄性,是晓。
落音看见林时朗,双眸一喜,浑然忘记身边还有一个晓,跑到林时朗身边:“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的吗?”
“落音,你瞧见唐宋了吗?”林时朗直接开口问。
落音喜形于色的脸逐渐褪却,冷哼:“没见到。”
林时朗虽然怀疑和落音有关,只是他又没证据。他没有问到关于唐宋的消息,便离开了。
落音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愤愤踢开脚边石头,咬牙切齿:“唐宋,唐宋!又是唐宋!烦死了!”
“落音,你别生气。”晓大胆地抱着他。
落音推开他,给了他一巴掌:“谁准你抱我了!滚!”
晓难过的说:“我帮你做了这么多还不够证明爱你吗?你要怎样才能答应和我在一起?”
“谁稀罕你帮我做事?我告诉你,我就是不喜欢你!不喜欢!”落音捂住耳朵放声尖叫:“你烦死了!”
“落音。”晓捧着他的脸,眼里仿佛有森冷雾气萦绕:“你不答应我,我就告诉林时朗,是你散播谣言,才使得大家去讨伐唐宋,是你利用生病的族人,来达到你的目的,我还要告诉他......”
“你闭嘴!”落音打断他的话:“你卑鄙!”
晓不在乎的笑道:“只要能得到你,再卑鄙的事我都能做出来。”他近乎病.态的搂着落音,闻着他垂在耳尖的秀发:“我不管,我就要得到你,想的要疯了。”
他强势的搂着落音,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下去,落音越抗拒越挣扎他越兴奋。
落音的阿母这时冲了出来,拿着一根棒子嘶声叫嚷:“我打死你个畜.牲!你敢欺负落音!”
晓放开他,舔了舔唇,及时抓住落下的棒子:“落音,我给你一晚上的考虑时间,明天来找你。”
他一走,落音搂着阿母的脖子,满面泪水:“我怎么办?我不喜欢他。”
“该,我劝你你不听,非要和他走近。”他的阿母气冲冲:“唐宋失踪,是你干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成婚许多年后,俩人在家干不可描述的事情时,家里冲出一只老鼠,并爬到床上,林时朗徒手抓老鼠,丢出窗外,继续卖力耕田。
唐宋(疑惑):你不是怕坎精吗?
林时朗(懵逼):啊?
唐宋一脚踢开他:滚!出!去!你这个骗子。
林时朗捂着不可描述站起的地方嘤嘤:为了做一个伟大的男人,我克服了怕老鼠!厉不厉害!
唐宋(冷漠):.........好厉害啊,今晚你睡地下吧。
林时朗变回兽体扑了上去嗷嗷叫:媳妇啊——继续啊,开了快车你还想停!会憋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