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也是意外的看了凤执一眼,这一路走来,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凤执提起成婚这事儿,还以为她忘了呢......
裴琅叮嘱了莫娜几句,让她务必好生照顾,这才急匆匆的离开,看来定然是有什么急事,不过哪怕事情再急,他也是凤执送回来安置妥帖。
莫娜显然是裴琅的心腹,也不多问,立刻安排伺候凤执,很是周到。
为她准备汤泉,送上瓜果和果汁,准备新的衣服,如果不是凤执拒绝,她们能帮她把澡也搓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还没反应过来,结果女帝陛下都已经享受起来了,黎舒实在是忍不住,走到凤执身边:“陛下,他是西弦太子?”
女帝喝着果汁,一脸享受:“恩。”
黎舒一脸怀疑:“被你挖了肋骨的那位?”
眯着眼,舒服得想打盹:“是。”
黎舒不敢相信:“陛下你真的挖了他肋骨?”
凤执奇怪的看着她:“这还有假?”
黎舒深吸口气,表情都麻木得不想动了,她觉得自己问了很白痴的问题,但现实显得她更傻:“那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客气?”
凤执:“嗯......估计他脑子有病。”
黎舒:“......”她觉得有病的是她,为什么非要强行去理解这些人的世界?
凤执光是泡个澡就泡了一个多时辰,感觉要泡一层皮下来,这么就的奔波,还在沙漠吃了一身的沙子,可不得好好泡泡?
泡好了澡,吃一顿西弦独有的美食,然后美美的睡一觉。
黎舒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望向秋落:“秋落姑姑,她就不担心吗?”
说真的,这一路走来,除了生病那一次,其它时候她就没见凤执难以入睡过,睡眠相当的好。
明明是女帝陛下,却一点儿不挑,破庙能睡,野外能睡,山贼窝能睡,现在帝国的皇宫也敢睡。
要知道那西弦太子可是被她挖了两条肋骨的人,那可是血海深仇啊。
她就不怕菜里有毒,床上有药?
秋落:“我担心什么?那可是陛下,这普天之下还有谁能让她畏惧的?是该这天下万物敬畏她才是。”
黎舒:“......”这话听着很是嚣张,也足够霸气,确定不会出问题?要知道上次陛下可就躺了十天,老天爷也没放过她啊。
黎舒的满心疑惑秋落也能理解,曾经她也很担心,看过了很多次刺杀,皇宫里还时不时出现毒药,她日日提心吊胆,就怕有人对陛下不利,看谁都像是奸细,最后是凤执安慰了她。
只有千日做贼,哪儿有千日防贼的?
朕是皇帝,这天下都该敬畏,应该是他们害怕朕一怒杀伐万里,而不是朕活得惶恐不安。
若这天下还有人能杀了朕,那也是他的本事。
被陛下的气势所震慑,秋落那颗不安的心也平复了下来,但心情平静了却不代表她疏忽大意,该检查的、该注意的,她一件不漏,甚至比以往更加认真,若是有人在她面前动手脚伤害到陛下,她死一万次都不够。
哪怕是这里,凡是入陛下之口的,她都一一试过,而陛下所碰触的地方,她全部拭擦,就连被子她都是翻看了几遍。
不过这些事情她做得自然且隐秘,在别人还没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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