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天,柳如是都没有出现,只有一个蒙面黑衣人,从石墙一小洞里推进饭菜,高泪观察许久,也尝试过搭话,都没找到机会。
第三天,柳如是带着饭菜出现在洞穴时,高泪正在用石子当作暗器练习,对她的出现反应平平。
柳如是将酒菜放置于桌面,凑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了高泪,轻笑着:“有没有想我?”
高泪身体一僵,没有回答。
柳如是凑在高泪耳边吹了一口气,笑意中带着威胁:“又需要我教你吗?”
“……”回应柳如是的,是带着劲风的石子击中石壁的声音。
柳如是眼内闪过一丝阴狠,她伸出手抓住高泪的手腕,刚要用力,高泪开口了:“想。”
柳如是握着高泪手腕的那只手顿了一下,却也没放开,她整个人将高泪包裹住,脸贴着高泪的脸,问道:“有多想?”
本以为对方会沉默,结果得到了回答:“甚是想念。我饿了。”
柳如是轻笑一声,将人放开。高泪短短时间内,从不加掩饰的厌恶,到敷衍行事,行为却将自己保护的完好。
这人流着高家的血,却不似高家任何一人,更不像高盈,却令她兴致盎然,犹如遇见高盈后,总会不由自主的想对方的下一动作。
高泪被松开后,面无表情的离柳如是保持距离,看也不看对方一眼,走向桌边。
看到桌上的酒之时,眉头皱的更深。
“能闻出是什么酒吗?”柳如是笑着坐到了对面,将食盒中的饭菜摆到了桌面。
高泪拿起筷子,淡道:“葡萄酒。”
“今天见了故人,她送的。”柳如是注视着高泪,缓缓道。
高泪面无表情地夹菜吃饭,没有一丝的变化。
柳如是慢慢倒下酒液,噙着笑,目光一直停留在高泪身上。
高泪故作镇静,吃着饭菜,心里思绪万千。
“这个故人,你应该认识。”柳如是端起酒碗,一口闷下,涩味另她皱了下眉。
高泪停下筷子,看向她,柳如是目光冷漠,等待她询问。
高泪却伸手夺过酒碗,提过酒坛,倒下半碗,推向柳如是,淡扫一眼:“这个时节确实适合酿制葡萄酒,但不适合饮用,暮秋酿下的,起码得等到东月开封饮用。孟冬时期饮用,不是不醇,便是涩。”
柳如是愣了一下,随后笑出声:“我倒是忘了你会这酒酿。”
高泪拿起筷子,又道:“葡萄酒不似寻常酒酿,须细品。”
说完,便不再理会柳如是,一味吃食。
柳如是看了高泪一会,端起酒碗,细呷着,也不再言语。
高泪吃完,收拾好食具放入食盒后,才抬眼正视柳如是。
柳如是端着酒碗摇了摇,面上有些泛红,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高泪。
高泪任她望着,开口直言:“有事便说,我不过是阶下囚。”
柳如是摇了摇头,似是有些醉意,话语也不似平日咬字利落,一手撑着脸庞,散漫随意:“你是我的人,我就算无事来看看又如何。”
高泪无法驳论,便站起身,不再理会。
“呵,这一点性子倒像极了高家的人。”柳如是的嗤笑声从背后传来:“有事便理会,无事当空气……”
“你们高家的,最是无情。”
高泪转身,面无表情:“既然知道,为何还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