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晃动,李重楼后背痛。
但是高泪接下来的行为,愉悦了她。
她在下面,搂着高泪的腰,心中对这人的喜爱就没有断过,说是自己把身上人捆在身边死死的,不如说是自己的心早被这人缠的紧紧的,满心里都是这个人。
随着商队越发接近关界,李重楼呆在车厢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自那次车厢晃动,商队人看向李重楼的笑容猥琐,且颇有深意,也有人拍肩叹道:“讨个胡人老婆挺好的,比中原人放荡多了。”
“不过要我说,还是小李疼老婆。那隔壁商队的王老二不就是老婆在队,到了关外,背着老婆去暗娼呢。”
“最后还不是被逮到,他家那婆娘一顿揍呢。”
“哈哈哈哈哈哈。要我说,是小李福运好,人清秀挺拔的,与他老婆真配。也能理解,为何二人缠得紧。年轻真好呀。”
对此,李重楼只得笑着解释,但是并未有人相信,该开玩笑的还是开。
李重楼心苦闷,她呆在里面不是做那档子的事,而是被高泪押着学习胡语。
高泪的原话是:“西域广阔,容易走散,若真的分散,你去找附近的部落,找人留下我名字,会有人通知我。”
但是,这个前提是,李重楼得会这些胡人的文字和语言。
古人的语言和文字很是奇怪,李重楼基本每日都在抓耳挠腮中度过。
每次她在那里对着白纸默写的耿耿抓耳时,高泪在一旁看似平静的看着乐谱,实则心中乐的不停。
果然,看着李重楼不舒心和为难,她的心情就很好。
等一行人到了关界,已经是冬日,索性准备齐全,但李重楼发现高泪依旧冻得发抖。
李重楼对比十分关切,但因为身兼要务,又不能等到来年春天。
其实,若是高泪一人独身前往,估计比她两人这样隐藏要快得多。
她搂着高泪,语气满是歉意:“每次都要你跟着我受苦。”
在外人面前,她们扮演的是一对夫妇,高泪也就向着李重楼靠了靠,开口便是白气,声音带颤且小声:“不关你的事。”
李重楼只能更用力地搂紧了她,来回应心中的感情。
在高泪的授意下,二人迅速与商队告白,买了两匹马,拿着出关令文,顶着严寒出关。
李重楼路上几次看见高泪冻得握不住缰绳,她皱着眉要求停下休息,却被高泪硬生生拒绝:“这里离沙漠还有些路程,我们要在天黑前,赶到大漠路口的住篷。否则,入了夜,别说我,你也要被冻死。”
李重楼只得同她一路紧赶,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大漠口。
远远的便能望到那发亮的篝火,以及成群雪白顶的帐篷。
马蹄声引来了驻扎的人,几个壮汉持着武器一脸警惕的看着她们两。
李重楼在马上看着高泪立落得下马,用胡语与对方交流,而后又向对方亮出了一个令牌,对方表情瞬间变得恭敬无比。
高泪又伸手指了指马上的李重楼,说了一些话,那些人看向李重楼的眼神充满着打量,令李重楼觉得自己像一只等待着下锅的肥羊。
李重楼翻车下马,准备走向高泪,高泪却先回来了,手中还多了一把匕首。
李重楼故作紧张,但眼中却带着笑意,道:“高老板终于要谋财害命了吗?我能不能申请先劫色再谋财害命。”
高泪撇了她一眼:“要谋财也是他们,我同他们讲,你是从中原来的商人。还是自己小心点吧。”
话音落,不等李重楼接话。高泪卸下了身边马匹上的行囊,扔于李重楼身边。高泪手中的匕首扎入了的马匹的颈脉,动作利落无比,本应是残忍至极的画面,却有一种美感,那匹骏马瞬间倒地,惊吓了另一匹,李重楼反应迅速的,大力拉住,并安抚着。
“你那匹马留着,等下和他们交换用。先过来帮我把这匹分解了,分三份,那几人一份,我们两一份,还有一份是用来交换我们今晚的住宿处。”
李重楼看着那人一边动作熟练的分解着那匹马,一边表情认真的安排着,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李重楼看向四周,那几个胡人正向外搬移着桌椅,并在另一篝火上架起了大锅。离得近篝火将她与高泪照的隐隐约约,甚至令她觉得有些热。
一切都很陌生,包括正在蹲着分解着马的高泪也变得有些陌生了。
“李重楼,你再不来,就没得吃了。”
高泪的声音拉回了李重楼的思绪,李重楼居然从这句话中听出了高泪的抱怨之情。
李重楼将安抚好的马在一旁的木篱上套牢,从行囊中翻出一匕首,走向高泪身旁。
既来之,则安之。何况,就算对方再怎么变化,现在的自己也放不下她了。李重楼在高泪身旁蹲下,听着对方指挥着,配合对方将马匹分解了。
那夜,吃的是马肉,喝的是马奶酒,与心爱的人同帐相拥而眠。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完成!
而且粗长。
进入西域篇拉~~~
各位晚安,做个好梦。
我先去睡了=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