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来自翡冷翠的苦像十字架据说经过弗洛伦撒大主教亲自祝福。虽然天主教的声誉在学校里有些欠佳但不得不承认他们对圣哲的话有着异乎寻常的理解。”
流浪巫师托着朱漆小盒递到郑清面前向他展示盒子里那枚银光闪闪的饰品:
“听说你已经从校工委领取了午夜巡逻的惩罚……老实讲对于新生而言这个惩罚有些过于苛刻。”
“校园里虽然没有太多邪恶的存在但是校园深处偶尔也会有几只充满怨气的缚地灵。对于它们而言苦像十字架充满救赎的光辉比硫酸还可怕。”
“翡冷翠是哪里?”郑清傻乎乎的问了另一个问题。
“佛罗伦萨的另一种称呼。”萧笑从盒子里拿走那枚十字架凑到眼前打量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塞进口袋里:“那我就要这个了!图书馆深处游荡的恶灵也许比校园里更多一些。”
郑清耸耸肩看向下一个盒子。
“五彩桃符百年雷击老桃木所刻长一寸三分重七钱。上面微刻着神荼、郁垒的浮雕未上漆有包浆。用来祈福避祸、驱鬼镇邪再好不过了。”
“这也是店里一位客户寄卖的物品……从品相、包浆这些方面可以判断这枚桃符已经供奉超过五十年了对许多巫师家庭而言都是不错宅邸护符。我猜应该是那孩子从家里偷偷拿出来的。”
流浪巫师笑着摇摇头:“如果我家里有这么一枚桃符我是决计不会拿出来贱卖的……脱离了原本家族的供奉这枚桃符的效果大打折扣。”
“太糟蹋了!”辛胖子心有戚戚的拿起桃符揣进怀里愤愤不平的抱怨了两句然后转头看向郑清眨眨眼:“你常识少不会照顾这枚桃符还是我来帮你吧!”
“我一直比较好奇神荼郁垒为什么总在打牌。”郑清无所谓的点点头吐槽道:“从我在大明坊见到第一张门神的时候起这两个家伙就总在打牌……这个星期在教学楼见过好几副不同款式的门神无一例外都在打牌。”
“因为他们只有两个人加上郁垒的那头白虎也才三个凑不够一桌麻将。”萧笑在两人身后非常好心的解释道:“再者说刻画几张扑克比刻画一副麻将简单不少魔法工匠都是一些讨厌麻烦的家伙。”
“但是为什么他们要打牌呢?”郑清仍旧不解:“他们不是守护神吗?”
“你不是学生吗?为什么要来酒吧!”辛胖子一脸见鬼的模样:“守护神也是……神好吧!他们也需要偶尔休闲一下。要知道整天看门可是个苦差事!”
郑清忍着笑意把目光落在后面的盒子上。
“这个小盒子里是什么?为什么没有打开?”他诧异的指着一个朱漆小盒子里的黑漆小匣子询问流浪巫师:“盒子里封印东西了?”
黑漆小匣子约莫一寸长短两指宽细四面看不到一丝缝隙只在盒顶开了一个米粒大的小孔。盒子四周绘满了金色符文郑清看得出这些是封印符箓。
“如你所见。”流浪巫师微笑着手指轻抚过黑漆小匣在盒顶那个米粒小孔处略略一顿:“这个匣子里确实封印了一个小东西……只不过这个小东西对巫师而言是非常不错的守卫。它是一只飞蜈蚣。”
“飞蜈蚣?”郑清隐约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飞蜈蚣。魔法生物界上古生物门虫纲节肢多足目有翅科蜈蚣属飞蜈蚣种。擅治妖邪以妖魔脑髓为生。”萧笑也凑上前小心打量着那个黑漆小匣:
“这种上古虫虿的遗种现在已经非常少见了据说现在只有绍兴的百草园还有几窝残留一直被绍兴周家当做宝贝护着。随意买卖这个小东西会被周家起诉到巫盟高等法院。”
“不愧是他的儿子这种稀少的小玩意儿都能倒背如流。”流浪巫师抚掌而叹:“我也没有更多解释了。但是我可以确认这个小东西确实是绍兴周家的一位小少爷寄在店里发卖的有契约是白户可以在市面正常流通。”
萧笑黑着脸抽身退后不再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