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大部分事情都讲究一个节奏。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就是这个意思。
在前几首舞曲上郑清没能与伊莲娜出现突破性的进展后面的舞会在他看来就变得乏善可陈了——无非是插科打诨、就着不同舞曲蹦蹦哒哒。
即便郑清挖空心思想要做点什么奈何今晚的气氛渐渐变的有些诡异所以他终究放弃了种种臆想中的打算。
时间就这样在年轻巫师们的脚步声中不紧不慢的流逝了。
舞会后半程的时候张季信带着宥罪猎队的其他几位猎手在会场边缘找到了年轻的公费生。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宥罪的主猎手挥舞着胳膊嚷嚷道:“我们找了你老大会儿连伊莲娜都不知道你在哪里……你不是跟她跳舞吗?”
“很明显他被自己的舞伴抛弃了。”辛胖子嘿嘿笑着。
“胡说八道!”郑清睁大眼睛辩解道:“伊莲刚刚跳舞的时候崴了脚要休息一下…我只是出来溜达一圈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点心给她带回去。”
“了解了解。”胖子连连点头一副懂你的样子。
郑清沮丧的低下头没有继续搭腔而是恶狠狠的揉着一朵喇叭花的花瓣。
这朵喇叭花随着藤条缠绕在一根粗大的石柱上正在根据学生会的要求播放小夜曲。
但是在年轻巫师的蹂躏下可怜的喇叭花声音都变的稀碎了——如果它像河童一样有一口尖牙恐怕早就不管不顾的咬将上去了。
郑清并不懂花言藤语。
他仍旧为今晚的事情耿耿于怀。
行百里者半九十有的事情就差临门一脚但没办成就是没办成。他知道无论现在说什么胖子总能找到合适的字眼嘲笑他索性闭上嘴不浪费那份力气。
每当这个时候年轻的公费生总是无比怀念自己丢在宿舍里的某张契约——如果有那张契约在手某只胖子肯定不会这样放肆的。
但他的这份怀念并没有持续很久。
张季信打断了他的遐思。
“你们今晚还有巡逻任务吗?”宥罪的主猎手急吼吼的问着枣红色的脸膛在灯火虫的光辉下显露出几分紫意。
他说的是郑清因为开学初打架而领到的那份惩罚性任务——每周六晚上十二点之后在临钟湖夜巡持续一个学期学期末根据校工委的评价再做进一步安排。
而今天恰好是周六。
“你忘了吗?因为明天有比赛老姚前几天帮忙协调了一下校工委把我的巡逻任务安排到了昨天晚上……你早上不是还念叨我没有参加昨天的训练落下了好几种战阵吗?”郑清翻了个白眼对于自家主猎手的记忆力深表堪忧。
连带着他对于宥罪猎队的前景又少了几分信心。
“是吗?哦哦对。”张大长老愣了一下继而飞快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想起来了。
继而他精神一振脸上露出几分喜色。
与之相反站在旁边的其他几位猎手都显出几分无可奈何的神色。
“你应该说自己今晚要巡逻的。”林果在旁边嘟囔着:“我刚刚跟他说今天还要继续巡逻……现在好了自由活动的时间又完蛋了。”
“没有一丁点默契。”胖子幸灾乐祸的瞪了郑清一眼。
年轻的公费生无辜的摊摊手表示自己很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