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因为学校教授与资深校工们都在忙其他大事所以把冬狩的组织安排工作交付学生会处理——科尔玛还负责了其中校内的狩猎部分。
只不过听说后来学校外面的部分冬狩活动出了岔子导致整个冬狩提前结束。却不知那个岔子跟这两只鼠类聊的是不是一件事。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仓鼠已经与鼠仙人道别坐在白鼬脑袋上一路低声骂骂咧咧着消失在沉默森林的深处。
女巫立刻收敛心神将身体稍稍挺直了一些。
鼠仙人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皱着眉坐在轻舆上沉思着。良久它才抬起头仿佛刚刚注意到女巫的存在。
“刚来?”它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和蔼只不过与之前相比语调稍显浑浊了一些:“坐罢坐罢不要站着……你现在长那么大站着都看不到你的脑袋了。”
科尔玛二话不说盘腿便坐在了泥地间似乎全然没有担心袍子被地上的泥浆与杂物污染。鼠仙人嘴角的胡须抖了抖仿佛笑了笑却未出声。
“还是有点高。”它喃喃着却没有继续要求女巫趴下身子。但是伴随着它浑浊的呼吸原本几寸高低的身形缓缓涨大一呼一吸涨大一圈转眼便涨到半米多直到差不多可以与女巫平视时才停了下来。
它身下的那座轻舆也随着它身形的涨大而变大并未散架。倒是四周扛着轻舆的红马甲大老鼠们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压趴在泥地里。只不过那些训练有素的红马甲并未因此显得慌乱反而迅速调整了姿态乖乖的站在原地不出声、也没有立刻。
看得出它们不是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了。
“刚刚那是位老朋友在外面呆了许久……唔总有个十几年没有回来了所以你不认识。很有能量的家伙回头你可以认识认识。”鼠仙人简单给女巫说了说刚刚的事情看着她语气中多了几分慈爱:“你也是……许久没有来了罢。”
“进了大学就没来过了。”科尔玛声音显得很平静。
“嗯嗯是这样的。”鼠仙人转头看向远处森林深处眼神中带着几分回忆:“想当年你第一次迷路来到这里吓的哇哇大哭……还一直以为我是个黑巫师要把你捉去炖了汤。”
女巫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尴尬。
“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她压低声音心虚的左右打量了一下一时间全然没有了学生会副主席或者基尼小屋大姐头的气势。
“嘿这话说得好像现在你已经百八十岁了似的。”鼠仙人嘿然笑道:“在我眼里现在的你与十几年前的你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唔除了个头变大了一点。”
科尔玛嘴角抽了抽原本板着的扑克脸倏然垮掉:
“您也跟以前一样不会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