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鼠仙人的问题后科尔玛第一反应就是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看上面。头顶的树冠枝枝丫丫初春的小叶葱葱并没有什么猫骑在上面。
于是她将这个‘骑’字理解做‘七’恰好也符合脑筋急转弯的思路。
女巫背在身后的手指暗自扳了扳默算一下然后试探着回答道:“树上‘七’只猫地上没有猫那么总共可能是七只猫或者一只猫?至于猫是谁家的……在沉默森林里的猫或许是天生地养的吧。”
这个回答中规中矩还耍了点小聪明。
“你以为那猫姓孙吗?还天生地养……”鼠仙人对女巫的回答嗤之以鼻摇摇头否认道:“还是直接告诉你吧。总共是零只猫而那只猫是薛定谔家的。”
“零只猫?薛定谔?”科尔玛眨眨眼。
对于这位在念子力场低速运动状态咒式方面做出过杰出贡献的大巫师科尔玛还是有一点点印象的。与这点印象相提并论的是这位大巫师对猫科动物的古怪兴趣。
传说薛定谔曾经变成一只流浪猫混迹野外只为了更好的了解猫咪的习性以便更好地服侍他养的那只名叫‘埃尔温’的埃及猫——据说那只埃及猫经常与薛定谔玩捉迷藏当薛定谔找它的时候总是找不到;但不找它的时候它又总是蹲在他的脚边。
所以听到这只猫是薛定谔家的科尔玛倒还勉强跟得上节奏感觉似乎理解了鼠仙人这个答案的三昧。
但‘零只猫’又是怎么回事呢?
女巫茫然的抬起头再次看了一眼头顶的树冠。
头顶上空枝枝丫丫纵横交错确实没有某只埃及猫藏在其间。
鼠仙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果然当初让你进九有学院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把你的灵性给磨灭了许多。以至于现在考虑问题都这么死板。”
科尔玛撇撇嘴对老鼠先生的这番评价不置可否。
鼠仙人没有继续卖关子而是径直解释开来:“说上面是零只猫是因为在我开口的时候这只猫就想跑所以如果等你抬头看的时候自然就是零只猫了。”
“但因为我在这里所以那只猫处于跑得掉与跑不掉之间。”
“你抬头它就跑了树上就没猫了。你不抬头他就没跑树上还有一只猫。这与薛定谔家那只埃及猫的状态非常像所以我说它是薛定谔家的猫。”
这个回答充满了‘魔法哲学’的气息女巫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领悟到其中的弯弯绕绕不由大感晦气——除了脑筋古怪的鼠仙人之外谁会把这种答案当做脑筋急转弯!
只不过这份晦气她暂时没有时间去理会。
因为在鼠仙人话音刚落的时候女巫便听得‘嗷呜’一声惨叫一只黑猫倏然出现在她头顶的树杈间继而四肢大张半空而落啪叽一下摔在了女巫脚边的泥地里。
当然作为一只猫摔坏是不可能摔坏的无非是落地姿势优雅与否之间的差异罢了。
黑猫落地姿势就比较难看了因为它落地时栽了猫啃泥。但啃完之后这只黑猫便就地一滚身形骤然涨大须臾之间就变得与鼠仙人、女巫一般大小仿佛一头黑色的小豹子似的弓着背喉咙里呜呜着龇牙咧嘴冲他俩发出威胁的声音。
“哦噢!”鼠仙人再次抬起胳膊捻了捻嘴角的胡须对他刚刚的答案做了一点轻微的补充:“唔重新补充一下……这只薛定谔家的猫处于猫与非猫之间的状态。你认为它是一只猫那它就是一只猫。你觉得他不是一只猫那他就不是一只猫。”
科尔玛的眼睛眯了起来眼神中露出一丝危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