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一天人们在谈起戏法师的时候脑海中不会出现肮脏、低能、或者过分滑稽的小丑形象。”
“他们会因为某个呆在北区的‘大戏法师’而在心底对这个词语稍稍多几分尊重。”
“北区的戏法师们也不再以这个头衔苦恼……或许他们的施法能力仍旧不够出色但足够让他们鼓起勇气说‘不’让他们攒足力气挺直腰板。”
“这就足够了。”
科尔玛微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沉默的灰袍戏法师们喃喃着说着她心底的愿望。她的声音很轻携带的话语却异常沉重。
这份沉重与科尔玛那头如雪般银发交织在一起勾勒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郑清迫切需要一点新的话题来摆脱这种窒息感。
很显然蒋玉也有这样的需求。
“来之前我以为会在宅子上面看的盘龙舞凤的场面”女巫手中捧着一杯暖暖的橘子汁试着用轻松一点的语气缓和气氛:“……还没从大学毕业以不足二十四岁的年纪成就大巫师的阶位……你成就大巫师的时间甚至比苏施君当年的记录还要低许多。”
郑清闻言连连点头却又慢慢皱起了眉毛。
确实科尔玛成就大巫师不仅仅对北区对于整个巫师世界也是一件不大不小的盛事。学校应该有充足的理由庆贺这样的成绩。
但如果不是他跟着蒋玉来到北区来到蛊雕街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件事!
昨天与今天的报纸上最多的讨论就是雷哲与奥古斯都毁掉的半条街还有少许涉及尼古拉斯剔血的伦理讨论、以及零星沉默森林深处爆炸疑云——而这条真正值得大写特写、大书特书的新闻没有一个记者报道出来。
这不符合郑清对那些媒体的认知。老实说一天的时间足够那些挥舞着羽毛笔的记者绕着地球跑一圈了没道理忽略这条近在咫尺的贝塔镇北区的大新闻。
蒋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丢出的新话题不太合适。
于是她端起杯子老老实实喝了几口果汁。
科尔玛笑了笑端着一杯青蜂儿向蒋玉举了举:“谢谢你的称赞。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庆贺的事情。”
似乎担心两位年轻客人没有听懂她简单解释了一下学校以及巫师联盟的态度:“你们也知道我这次进阶是用了非常讨巧的法子……其他人不见得会有我这样的运气能够从外神身上薅下羊毛。”
“但大部分人不见得会看到光鲜背后的阴影。知道成功有捷径免不了尝试一番的心情。这是人性经不起考验的……如果真的有人尝试我的路必将是一场巨大的悲剧。毋庸置疑。”
“所以为了避免更多年轻巫师走上歪路联盟与学校都选择冷处理这件事……对于这个选择我个人也是非常赞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