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里有刺客摸进你房间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锦元卿一边给宴峥上药,一边说道。
宴峥阖眸,闻言只淡淡嗯了一声,锦元卿见他面露疲乏,便没再多说其他。
锦元卿在院子里练拳,又想起她来求他当夜,也是有刺客想要杀了他。
到底是什么人,能如此想要他死,可细想想,他这个厂督当的,也没少给自己树立仇家。
这事儿很快就过去了,似乎这种事情大家都司空见惯,便如同石沉大海,无人再提起。
就连东厂的守备,也并无半分重视。
宴峥借口重伤告假,也不入宫了,平日里没事儿干就爱带着锦元卿出去溜大街。
出行的轿子是四人大轿,锦帛裹了一层,镶着玛瑙珠宝,奢华至极。
“卿卿可是喜欢这根簪子?”
锦元卿回过神来,宴峥眼唇含笑,手中的那根簪子在她发髻上比比划划,表现的宠溺且深情。
“喜欢的。”
锦元卿喜笑颜开,眉目羞怯,俨然一副初为新妇的模样。
“一根簪子就能被收买,真是没见识的小妇人。”
有个身穿绿衣的女子忽的讽刺出声,一副瞧不起锦元卿的样子。
平白无故,就算是有人有这种想法,也不会说出口的。
锦元卿打量着她片刻,门口就走进来一位“熟人”,庞统。
“香儿。”
“哥~”
庞香儿露出笑颜。
“原来是庞大人。”
宴峥微微勾唇,看向庞统。
“宴厂督,想来我们有缘,在此地竟也能相遇。”
庞统笑着开口,而后将庞香儿拉到身后。
“家妹年幼,说话不知深浅,宴厂督应该不会与她计较吧。”
宴峥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眸子,望向他身后的庞香儿。
“当然不会。”
“宴厂督好气度,在下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庞统拉着庞香儿刚出去没几步,宴峥忽的低头在锦元卿耳边,似委屈诉状道。
“卿卿,为夫被欺负了,你说怎么办?”
??刚才挨骂的不是她吗?怎么就他受欺负了?!
锦元卿刚欲开口,又听他继续说道。
“卿卿武力高强,就去揍他们一顿给为夫消气吧。”
宴峥说罢,牵着她的手就出了铺子。
夜里,锦元卿一身夜行衣郁闷趴在西厂墙头上等着庞统和庞香儿出现。
庞香儿似乎已经睡了,庞统从书房内出来,正打着哈欠伸懒腰,忽的眼前一黑,紧接着一顿重拳就砸了下来。
麻袋很耐实,就是打起来有点儿磨手,锦元卿揉了揉自己拳头,直接上拳头有点儿费手,下次还是用个木头打好了。
次日一早,庞统鼻青脸肿去上了朝,狄青欲问却又没憋住笑,搞得庞统郁结了好几天。
东厂,书房内。
宴峥手中把玩着一个锦盒,阖眸沉思良久,敲门声响起。
“督主。”
“进。”
进来的,是一直跟着宴峥身边的阿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