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沉默无言回到了宿舍。
戚峰看见雪城从一辆高档车下来,紧接着南宫凛也下了车,随即眉心一皱。
才走到门口,雪城顿了顿,瞥了眼某处,知道戚峰一定还在,忽然脑袋一沉,整个身体偏向南宫凛。
与此同时,直接被南宫凛扶住。
“你没事吧?是不是低血糖了?”
雪城摇摇头。
戚峰蹙紧眉头看着南宫凛和雪城举止亲昵地一起进了公寓。
一进电梯,雪城立即离开南宫凛几步距离。
南宫凛知道雪城这是故意的,利用自己做给某人看的,心中有点不悦。
雪城回到宿舍,却见南宫凛也跟了进来。
“你你不回去吗?”
南宫凛大步走了进去,很自然地脱下外套:“演戏就要演足了。”
雪城一愣,他知道自己刚才是利用他,而配合自己的?
“南南宫凛,我我不是故意的。”
南宫凛用手将门关上,垂眼注视着雪城。
“莫雪城,知道什么叫引火上身吗?你的那些小心思根本瞒不住我。”他抬起雪城的下巴,“既然我有行使权,为什么不能提前呢?”
南宫凛把雪城往怀里一捞,整个人就陷入他的怀里。
“南南宫凛。”雪城眼瞳放大。
1米68个的雪城在1米8几的大个子面前丝毫没了抵抗能力,再加上这几日三餐不定,更是没了力气,三两下就被南宫凛轻易拿下了。
戚峰守在门口一直到了凌晨12点,南宫凛一直没出来过,他的心碎了,彻底崩盘,浑浑噩噩的思维瞬间清醒了。
“雪城……”
很多时候,任何事任何人都不是一个人能掌控的,但一切都是顺其规律发展下去的……
三日后。
杜家。
擎宇回到家,听见奶奶她们久违的笑声,自打于欣再次怀孕,一直病怏怏的奶奶才有了些起色,家里也才有了些生气。
“妈,奶奶,我回来了。”
于欣笑着起来拉着擎宇过去,说她们前面正在说个笑话。
“擎宇,回来得正好,下午陪我去城隍庙拜拜,前段时间就想去了,可是你老是忙,今天刚好你休息。”妈妈早都已经准备好了香烛、元宝。
“好。”
吃完午饭,擎宇就开车陪妈妈去了城隍庙,听说这里的城隍庙香火鼎盛,每个来这里拜过祈福过的都说灵。
这里人山人海,烟火十足。
妈妈跪在神灵面前虔诚地祝祷,磕头,嘴里还不停叨扰着什么,跟念经似的,这里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来上香祈福的,妈妈求了一个签,解签的人说是个上上签,听得妈妈脸上一下子露出笑脸,擎宇无心这些,走到庙宇门口看看。
一个人拎着破烂麻袋独坐街头,只是这里早已经今非昔比了,当初这里的城隍庙不过一个小破庙而已,几十年过去了,竟变得如此鼎盛,寻思这来往的人,希望能找到他所想见到的人。
他啃着一个看起来有些脏兮兮的面包,细嚼慢咽的咀嚼着,然后艰难地下咽,看着就是个乞讨的家伙。
许是面包噎得慌,他用力咳了起来,擎宇走过去,给他一瓶水。
当他抬头一刻,擎宇的手一紧,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用暗哑的声音跟擎宇说谢谢,同时也发觉擎宇微妙的表情,矿泉水瓶身被擎宇捏得凹陷进去,他看了眼水又看着擎宇。
“先生?先生?”
擎宇怒目瞪了眼,松开矿泉水瓶,那瓶水硬是砸在地上,他脸色极其难看扭头走人,心里不停在说着是他,是他,他出来了!
那个他就是擎宇的养父,曾经吸毒入狱的养父!
擎宇越想,童年的阴影慢慢浮出脑中,那个摧毁自己人生和梦魇的那个男人,化成灰都认得出来,呼吸也越发急促,脸色越发苍白。
杜妈妈办完事出来,找了擎宇好半天,在车里找到他,可是却见他有些不舒服,额头冒了很多汗:“擎宇,怎么了?”
他突然被吓了一跳,连杜妈妈都被吓住了:“妈~~好好了吗?”
“擎宇,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擎宇忙擦掉汗,摇头。
“不是,我们走吧。”
回去后,擎宇总是心神不宁,入了夜,养父的样貌就一直徘徊在脑中挥之不去,他不断梦魇,把于欣都给吵醒了。
“擎宇?擎宇?”于欣看他满头大汗,嘴里一直喊不要,双手紧紧攥着被褥,想来一定是做什么噩梦了,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不要这样,不要打我~~求求你~~”他突然睁大着眼,吓得于欣不轻。
他睁着眼也不说话,于欣担心地喊了他一声,一动不动的眼皮这才眨了眨:“擎宇,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擎宇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几秒后,他才调节好呼吸,缓缓坐起身,于欣去给他倒了杯温水,他大口大口喝尽。
“没事,就是做梦了。“
“是最近压力大吗?你都不知道刚才真的把我吓坏了。”说着边给他擦汗,“看你今天回来之后,人就一直很奇怪,到底怎么了?”
于欣多问了两句,擎宇就显得不耐烦起来,态度冷得很。
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