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暗自调节呼吸,不愿被他牵着鼻子走,更不愿承认他的气场盖过自己的。
她垂下视线吃包子,对面秦佔语气如常的说:“用不着有压力,除了对你好,我也不会对你做别的。”
闵姜西说:“你对我好就是压力。”
秦佔说:“那你也对我好,我们两不相欠。”
闵姜西觉得包子好干,噎的人胸闷气短,想跟他心平气和的讲讲道理,但今天道理休年假,怎么都讲不通。
秦佔给闵姜西倒了杯热豆浆,她伸手接过,说了句‘谢谢’。
秦佔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不喜欢就别暧昧,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最后很可能还落不下好,我说陪你耗也不是打算陪你孤独终老,如果你哪天想开了,突然有了喜欢的人,那个人又不是我,你认为我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求你喜欢我?”
闵姜西突然忍俊不禁,因为秦佔说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画面用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可以,但是他?算了吧。
“没有人的付出不计回报,我现在接受你不喜欢我,第一是你没有其他喜欢的人,第二是我太喜欢你,与其自己一个人心里苦,不如拉着你陪我一起受罪,这样最坏也就是你说的没结果,但整个过程,我很爽。”
秦佔的口吻冷静理智,闵姜西还是第一次见到把情话说的像恐吓,关键他还一脸坦然。
抬起头,闵姜西面无表情的问:“你觉得这样追人合适吗?”
秦佔也抬起头,“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想谈恋爱,我是你首选的对象。”
一如既往的霸道,不讲道理。
闵姜西忽然心累,没了战斗和说服他的欲望,垂下头吃东西。
秦佔给她夹吃的,声音低沉又温和:“多吃点,你这两天好像瘦了。”
闵姜西头皮一阵发麻,明人不说暗话,“你以后都打算这样跟我说话?”
秦佔道:“不够温柔?你喜欢腻腻歪歪的?”
闵姜西立马眼带防备,斩钉截铁的回道:“朋友之间,点到即止。”
秦佔说:“你试着把我当陆遇迟。”
闵姜西说:“试不了,你们不一样。”
秦佔云淡风轻的道:“他应该跟你说过,你比男人难搞。”
闵姜西登时一噎,倒不是别的原因,而是陆遇迟确有此话。
沉默片刻,她低声念叨:“追你的女人那么多,燕肥环瘦,你何必跟我过不去,我要是男人,我都不选自己。”
秦佔老神在在的接道:“官方说法,人生总要勇于挑战一些不可能。”
闵姜西嘴欠搭茬,“还有非官方说法?”
秦佔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眼看向她,眼底满是嵌了晨光的明亮,唇角微微勾起,开口说:“没有理由,就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
闵姜西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攀红,她试过被人表白,也试过被人调戏,但还从未遇到过把表白和调戏糅为一体的操作,这让她手足无措,唯有面红耳赤。
秦佔盯着她瞧,看着她沦落成一只斗败的刺猬,情绪复杂,但偏拿他没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