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陶希婷是他看不过有人把他当傻子,但陶希婷也确实是踩到他的雷点,他反手打给陶恒钧,陶恒钧接通,战战兢兢的叫道:“阿佔。”
秦佔沉声道:“你去找楚晋行了?”
陶恒钧不晓得是陶希婷捅开的,只当是闵姜西告了状,低声回道:“对不起阿佔,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要疯了……”
秦佔声音不变,“你做了什么?”
陶恒钧迟疑,秦佔道:“说。”
陶恒钧一五一十的把过程讲出来,他不承认自己是明知故犯,只说恰好看到闵姜西,一时情急才求她作证。
“我没想让她难做,阿佔,你知道我的,我只是胆小,我太害怕出事,这几天我没睡过一个好觉,闭上眼睛都是我妈,你让我留在国内陪她,我想光明正大干干净净的陪在她身边,不想像过街老鼠一样,闵姜西说我让你丢人,对不起阿佔,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六年前你帮我,这次我只想自己解决,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所以你为难闵姜西?”
秦佔声音不辨喜怒,陶恒钧却心底一惊,赶忙道:“没有,她没跟楚晋行说一个字,是楚晋行自己说一笔勾销。”
秦佔黑了脸,陶恒钧还在拿闫玉晶说事,说着说着,秦佔突然道:“晶姨要强一辈子,怎么生出你这种窝囊废!”
陶恒钧一声不吭,不是生气,是恐惧。
秦佔怒气没处撒,兀自道:“你要不是晶姨亲儿子,我真想打断你的腿,你跟陶希婷一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自私冷漠,我把你们当兄妹,你们把我当什么?”
说罢,不待陶恒钧回答,秦佔自问自答:“刚刚陶希婷打电话告诉我你去求楚晋行,目的很简单,想挑拨我跟闵姜西的关系,她是胆子大,大到可以大义灭亲,把是非挑拨到我面前来,在这之前我警告过她,她再一再二,我没耐心容她再三再四,至于你,这是最后一回,从今往后你的事跟我无关,你爱回哪回哪,晶姨我会给她养老。”
电话挂了,陶恒钧大气不敢喘,像是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他深知有闫玉晶在,秦佔再生气也不可能把他怎么样,可如今,秦佔放话不再管他,他的保命符也随之而去。
到底是福是祸,是功过相抵,还是偷鸡蚀米,权衡利弊之后,他觉得还是自己亏了,没有秦佔的陶恒钧,真就只是个人名而已。
闵姜西下课,没等到秦佔的电话,去超市买了菜后回家,刚打开家门就看到玄关处的鞋子,继而往里走,看见一声不响坐在沙发上的秦佔。
秦佔一眨不眨的看着没打开的电视,听见声音也目不斜视,闵姜西盯着他的侧脸,慢半拍说:“你知道了?”
秦佔不说话,闵姜西道:“菜我买好了,你去做,做的好吃我就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