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斜眼,“出息。”
陆遇迟道:“秦佔都没他忙。”
闵姜西说:“秦佔去夜城了。”
陆遇迟问:“去多久?”
闵姜西随口说:“几天吧,具体几天还要看事情办得顺不顺。”
“想不想他?”
闵姜西不答反问:“要看我俩通话记录吗?比他在深城时说的还多。”
陆遇迟干净利落的瞪了一眼,“我就不该问。”
闵姜西说:“程二管他叫甜佔不是空穴来风,你试试也给某人起个甜美一点的称呼,叫多了,他可能不知不觉间就甜了。”
陆遇迟道:“我俩最近联系不多,找他都怕打扰他。”
闵姜西见陆遇迟心情很低,出声说:“晚上来家里,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往常听到这话,陆遇迟能现场来个报菜名,如今,他只是兴致缺缺的模样道:“再看吧,没准儿上完课就想回家睡觉。”
秦嘉定去学校了,闵姜西上午没课,拍了拍陆遇迟的肩膀,给他加油,从先行离开,闵姜西跟程双联系,去了她家里,今天要陪程春生见从德国回来的淋巴癌领域的专家,闵姜西怕程双一个人扛不住,陪她一起。
对比闵姜西跟程双的正常着装,程春生的打扮可谓正式,不知道的还以为去参加商业峰会,用程春生的话讲:“战胜病魔的第一步,就是蒙骗,要让所有人都不知道我生病,包括癌细胞。”
程双无一例外红肿着一双眼,闵姜西心里都酸酸的,更何况是她。
三人来到一家私立医院,医院是秦家的,秦佔走之前已经叫人打点好一切,有专人招待他们跟医生碰面,推开会客室房门,里面坐着好几个人,其中几个程春生早就见过,都是先前为他会诊过的医生,一帮人里,还有两张生面孔,其中一张是个两鬓黄白的外国男人,站在他身边的倒是张亚裔面孔,个子高高的,很年轻,眉眼五官十分俊朗出挑。
有人给程春生介绍,“这位是来自德国的弗雷德教授,这位是弗雷德教授的学生,程佑礼。”
程春生用英文跟弗雷德打招呼,程佑礼主动用中文问好,程春生微笑着回应。
程双一听对方是程佑礼,着实愣了一下,深城坊间传闻的‘三神’之一,网上流传最多的就是他上初高中时的学生照,穿着校服的豪门贵公子,帅到众多女性同胞想重金出手求交友,奈何一想到程家背景,只有望洋兴叹,高不可攀。
大家都知道程佑礼在国外学医,但具体学的哪一科,将来又有什么打算,程家似乎有意低调,所以国内外鲜少有新闻爆料,前几年有人爆过一张程佑礼在室内篮球馆,坐在椅子上喝水的照片,只是个侧脸,在网上引起很大轰动,不过后来被压下,之后他的消息就再也没在公众面前出现过。
众人在环形沙发上落座,程佑礼主动道:“老师一个礼拜之前出了场车祸,右手受伤,刚做完手术,原本要休息最少一个半月,但国内这边诚心邀请老师过来,老师也看了程先生的资料,认为有可行的方法可以跟大家一起商讨,所以就带我一起回来了,我既是老师的助手,也是翻译,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大家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直接找我。”
程双只听到一句话,“有可行的方法,我爸的病能治好?”
程佑礼用德语翻译给弗雷德听,弗雷德说完,程佑礼又翻译成中文,“老师说程先生目前的情况,他以前也接触过,有过治愈的例子,但是一切都要因具体情况而定。”
闵姜西不认识程佑礼是谁,只觉得很想给秦佔打个电话,跟他说一声你真棒。
程双强忍眼泪,激动的替程春生保证一定配合,弗雷德明显没有说话,程佑礼朝着她微笑,“没事,不要太担心,这么多优秀的教授和前辈都在,程先生有很大几率可以痊愈。”
程双道:“谢谢大家,等我爸好了,我给大家送锦旗。”
程佑礼翻译给弗雷德听,弗雷德笑了笑,说话,程佑礼道:“老师说你是个孝顺女儿,还问旁边的是你姐姐还是妹妹。”
程双道:“你告诉教授,我爸生不出她这么好看的女儿,我已经是极限了。”
程佑礼觉得好笑,还是在弗雷德耳边轻声传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