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遇迟站在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熟悉声音:“进来。”
推门走进去,丁恪从办公桌后抬起头,“什么事儿?”
陆遇迟边往里走边道:“想你了。”
丁恪眼带威慑,不冷不热的说:“出去。”
陆遇迟充耳不闻,拉开客椅自顾坐下,“总这么凶。”
丁恪说:“一早上你进来几回了?”
陆遇迟说:“才第二回。”
丁恪抿唇不语,神情分明在说,两回还少吗?
陆遇迟撑着下巴看着丁恪,一眨不眨,丁恪眉心轻蹙,搁着从前早就发飙了,但现在明知发飙没用,只能耐着性子道:“皮子又痒了?”
“嗯,你有阵子没打我了。”陆遇迟面不改色。
丁恪眉心一蹙,发自内心的问:“你贱骨头?”
陆遇迟不怒反笑,“你骂我我都高兴。”
丁恪有气没处撒,蹙眉道:“赶紧上课去,别跟我这儿磨叽。”
陆遇迟从兜里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糖,放在丁恪面前,丁恪绷着脸说:“你之前给的还没吃完呢,桌子里面一堆。”
陆遇迟说:“这是姜西给的。”
丁恪瞥了眼陆遇迟,不信,闵姜西就不是那种会随身带糖的人,她带防狼工具还差不多。
陆遇迟对上丁恪狐疑的目光,语气肯定的说:“真的,姜西的喜糖。”
丁恪眉头蹙的更深,“什么喜糖?”
陆遇迟说:“她结婚了。”
此话一出,丁恪眉毛一挑,下意识的想说滚,可是看着陆遇迟的眼睛,他沉默数秒,出声道:“跟秦佔?”
“不然呢?”
“什么时候的事儿?”
“今天凌晨领的证。”
丁恪脸上的表情,完美复刻了十分钟之前的陆遇迟,那是震惊过后的失语,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陆遇迟见状,“没想到吧,我们这帮人里第一个结婚的竟然会是姜西,单了那么多年,男朋友找在我前头,婚结在我前头,用事实证明什么叫后来者居上,我西姐就是我西姐,无论男朋友还是老公,要找就找最牛逼的,我服了。”
丁恪沉默半分钟有余,仍旧处在余惊未退之中,恍惚着说:“怎么突然就想领证了?”
陆遇迟道:“我也纳闷儿,姜西说秦佔总送她礼物,总给她惊喜,她不想认输,所以憋个大招,要送就送对方最想要的礼,要赢就是完胜。”
丁恪忍俊不禁,扬起唇角道:“确实是她的性格,也只有她能办出这种事儿来。”
陆遇迟说:“爱情果真能改变一个人,秦佔愣把姜西从一男人勿近的思想给忽悠结婚了。”
丁恪拿起桌上的一颗糖,拆开包装纸放进嘴里,“姜西自从谈恋爱之后,是变了挺多,就是抠了点儿,喜糖都不自己准备,还蹭你的。”
陆遇迟明知丁恪是什么意思,故意曲解,“生气她欺负我?那你给她穿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