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恪瞥了眼陆遇迟,嗤声道:“她没跟秦佔之前,我都不敢惹她,现在她是秦太太,我给她穿小鞋,小心秦佔让我没鞋穿。”
陆遇迟笑着道:“没事儿,我罩你,只要咱俩还在一起,秦佔就不能动你,非但不能动,还得请你吃饭。”
丁恪问:“他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陆遇迟道:“姜西说没想过,她也不是爱走形式主义的人,平时秦佔送她花,她都嫌放家里碍事儿,对,他们领证没想往外传,现在她身边的就你我和程双知道,她连小姨都没告诉呢。”
丁恪说:“我知道,这种事儿当事人不说,外人怎么好私底下传。”
对于领证这件事,闵姜西心中自有打算,身边这群人,她要分批次通知,比如闵婕,她要等到闵婕生产当天再说,给闵婕提提气;秦嘉定和荣昊,要等到丁叮高考完一起说,免得荣昊提前知道告诉给荣一京,就坏了秦佔在荣一京面前显摆的计划。
程春生的治疗挺顺利,程双请大家补吃生日宴,闵姜西跟秦佔刚一进门,程双就忍不住拔高声音打招呼,“哎呀,这不秦先生和秦太太吗?”
屋中还有陆遇迟丁恪,冼天佐和冼天佑,都是知道他们领证的人,闻言,除了冼天佐之外,其他人脸上都有明显笑容。
秦佔道:“程总大寿,我们夫妻必须过来捧场。”
闵姜西说:“不仅要过来捧场,还要吃顿大餐。”
程双假意不悦,“你看你,刚有老公就忘了姐妹儿,胳膊肘往外拐。”
话音刚落,冼天佐说:“我请。”
很轻的两个字,立马让前一秒还挥斥方遒的程双熄了火,不仅熄火,还闹了个大红脸,桌上其余人皆是露出各异又心照不宣的笑容,程双屁股下面像是坐了个兔子,浑身难受,暗道冼天佐结什么话。
陆遇迟明知故问:“为什么天佐请啊?是不是程二背地里又欺负老实人了?”
程双红着脸说:“我请他吃过饭,他非要还我,这人就是客气……”
陆遇迟越过程双去看冼天佐,“她请你吃的什么?麻辣烫还是关东煮?”
冼天佐诚实,“关东煮。”
陆遇迟道:“我就说,她这人从不做亏本买卖,请你吃关东煮,拉你来天河宫买单,你得吃多少顿能吃回来?”
冼天佐说:“没关系。”
陆遇迟还要说话,程双急声道:“学长!你看他了!”
不等丁恪出声,陆遇迟当即耸肩,秦佔说:“谁也别跟我争,今天我请,你们可以不给我面子,但是要给姜西老公的面子。”
闻言,程双酥到抱肩,闵姜西也有点坐不住,侧头,轻声道:“差不多就行,别显摆了。”
秦佔一本正经,“我就要显摆,你不让我出去说,还不让我私底下说?”
陆遇迟道:“说说说,我们就爱听你显摆。”
程双也说:“这帮人里第一对领证结婚的人,凭什么不显摆?要是我,我沿中心路挨个给行人递喜糖。”
秦佔说:“好想法。”
闵姜西道:“也不问问跟你结婚的人乐不乐意。”
程双不敢侧头去看冼天佐的方向,自顾道:“我自己花钱买糖。”
冼天佑看向冼天佐,佯装无意的说:“哥,你手里不是有糖果加工厂嘛,程双结婚的时候,你资助她一点。”
冼天佐不苟言笑,开口道:“她喜欢自己去选。”
程双面色肉眼可见的再次涨红,桌上人都在默默看热闹,唯有秦佔开腔,“行了,都知道的事,你俩干脆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