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坐在沙发上,声音不辨喜怒:“能不能帮,不能帮算我白麻烦你一趟。”
向径皱眉:“你说话非得这么难听?”
他还想说,你吃枪药了,但是知道赵驰要娶沈姣,向径也问不出这样的话,江东对沈姣是认真的,以他的脾气还能坐在这儿等他,也算是‘冷静’处理了。
余光瞥着周围十几米内无人,向径把双臂压在膝盖上,身体略微前倾,好声好气的劝道:“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越是这种时候,你越要冷静,千万别冲动,别意气用事,不然一不小心就会中了对方的圈套。”
江东平静的问:“你告诉我,我怎么冷静?”
向径脱口而出:“他们不是还没结婚嘛。”
说完,只见江东脸色肉眼可见的又难看了一层,向径生怕点了炸药库,赶紧往回找补:“我是想问结婚这事儿,你是听谁说的?”
江东难以启齿,向径沉默片刻:“不会是沈姣跟你说的吧?”
江东心口疼,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心口连带着伤口,导致整个胸腔都在刺痛。
向径见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抿了抿唇,开口道:“那沈姣是什么意思,赵驰逼她还是她自愿的?”
江东疼得透不过来气,嗓子眼发痒,很想咳嗽,如果不是这么难受,他早就让向径赶紧从他眼前消失,他叫他过来找赵驰,不是叫他过来帮赵驰插刀的。
向径特别会看脸色,江东不语,他自顾道:“如果沈姣也是自愿的,那就是你有点儿一厢情愿了,现在这种情况,她也要给自己找个靠山,你是哪根筋没搭上,突然就非她不可了?”
向径还有更刺耳的没说,关键以前沈姣明明跟他厮混在一起,也没见江东宝贝的不得了,现在人家回夜城了,江东又作天作地的不行了。
江东想过无数次,他为什么非沈姣不可,因为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像沈姣一样,近乎无条件的将他放在第一位,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他,是他不好,把人给弄丢了,他又不是找不到她,总要找回来才行。
江东:“把赵驰叫下来,我不会给你惹麻烦,就想跟他谈谈。”
向径问:“你要跟他谈什么?”
江东:“他想要什么,我给他,让他离沈姣远一点。”
向径几近无奈的低声回道:“哥,沈姣是女人,赵驰能跟她结婚,能跟你结婚啊?”
江东被结婚这样的字眼刺到,眉心控制不住的一蹙,“他做梦。”只要有他在,谁也别想打沈姣的主意。
向径说:“现在他们一个想娶,一个愿意嫁,你能拦得住谁?你知道你现在来这儿像什么吗?说好听点儿叫前任,说的难听一点儿,就是个死缠烂打的第三者。”
向径宁可江东跟他打起来,也好过去招惹赵驰,到头来丢脸的还是江东,本以为江东一定会被激怒,结果他置若罔闻,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脸色都没变,可向径却突然有点儿难过,正因为见到过江东以前的张狂,所以才更胸闷他现在的落寞。
两人相对而坐,皆是不言,良久,向径忽然抬起手,站在远处的店员马上小跑着过来,向径说:“去楼上叫下赵驰,就说我找他。”
店员应声,转身上楼,楼上楼下有电梯,算上传话的功夫,如果对方真着急,两分钟足以,可向径和江东在楼下足足等了快十分钟,电梯门打开,赵驰姗姗来迟。